这下终于准备好了,清雅看着托盘上的东西,很自信地点了点头,而后大步流星地往卧房走去。
只是,意外再次发生了!
她从来没有来过他们主子的卧房,所以,不知道卧房的门口是有门槛的,她没注意,在进门的时候硬生生地给绊了一下,她手上的托盘一歪,茶壶和茶碗就要落下来,屋子里的人皆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为了不破坏主子在岳父一家人心目中的好印象,清雅也是拼了,她伸脚踢了一下要落地的茶壶,让它直接飞向半空,她身子利索地舞动先将茶碗接住,而后在茶壶落地的时候稳稳地将它接住,防止了一地杯具的命运。
司徒一家人看着冒着热气的水在黑衣姑娘的手上溢开,陡然变红后,姑娘还面不改色的模样,真是目瞪口呆。
清雅笑盈盈地端着茶走近一脸黑线的祁睿身边,从落得很高的茶碗上拿出一个来放在了他的面前,作势就要给他添茶,“王爷请用茶。”
祁睿狠狠地瞪了笑的面如桃花的清雅一眼,将她递来的茶碗又放在了她的托盘上,用眼神指了指卧室圆桌上摆放的上好瓷器。
清雅领悟能力超好,知道自己的错处了,她暗暗吐舌,而后转身去找茶杯。
眼下的场面,已经不能只用尴尬来说明了,简直是诡异,诡异的可怕。
祁睿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决定错了,清雅这个女人做这些事情还不如男人呢。
司徒夫人一边握着自己女儿的手,一边暗暗想将来要多选点丫鬟婆子进王府,否则,她还真不知道她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能不能在这个一身粗的睿王府活不活的下去。
不过,她心里也高兴,这个女孩子一看就不是一个奴婢,像是老二说的暗卫,做家事笨手笨脚的,睿王府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说明没有女主子,恰也说明了他后院一片清净,是个洁身自好的人。男人能这样就很好了,她也不贪心。
清雅这边,在桌上找到了茶杯正暗自高兴呢,桌旁坐着的两个男人惹她不快了,因为这两个人看着她,皆咧着嘴笑,一个还含蓄点,另一个一口明晃晃的白牙在她视线里,简直晃得她生气,她没好气地回了那人一眼,转身又去给倒水了。
先给祁睿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他身边,又给司徒正天倒了一杯水,再给司徒夫人倒了一杯水。
“姑娘,手都烫出泡来了,赶紧下去抹点药吧。”司徒夫人慈悲,不管这女孩是什么人,看见她一双嫩嫩的小手成这样,不免的心生怜惜。
“没事的夫人,我不疼。”清雅噙着笑,出口的声音柔柔的,含着一股女儿家特有的温柔及悦耳。
她这一出声,倒吸引了一个人的眼睛,让他几乎转不开眼来。
清雅礼貌地朝司徒夫人点了下头,端着托盘走到司徒浩文和司徒浩源面前给他们倒茶,司徒浩文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清雅点了下头走到了司徒浩源面前。
清雅将茶杯在他面前摆好,给他倒满茶水,笑着对上司徒浩源含笑的眼眸,“公子,请用茶。”
司徒浩源也道了谢,清雅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端着托盘走了。此时,司徒浩源的脑海中是清雅深看他时对他笑的一幕,像带刺的玫瑰花,沉甸甸的美,很有味道。
他不觉地要去端起他身边的茶杯,司徒浩文想去提醒,但此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一杯满满的水被司徒浩源端在了手里,烫回了他的理智。
“满的。”司徒浩文轻声说,“而且水很烫。”
司徒浩源看着自己湿漉漉被烫了的手,唇角勾起。这个小姑娘,果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一不注意就会扎着自己。
有意思。
“本王是最近才回京的,所以,王府里的人伺候起来难免生疏,难免生疏。”祁睿摸了一下烫手的茶杯,笑的极为尴尬。
司徒正天和司徒夫人连忙表示理解,祁睿无比尴尬地扯了下嘴。
人生的头一次,他有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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