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的女儿不好看,随她,丑!
陈艳梅听到这里,心就像被秦玉华抓着,他拿着刀子在一片片地片似的,疼的她一阵的痉挛,脑袋发晕,脚下一个良仓后险些晕过去。
“欣儿可是你秦玉华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不过片刻,她脸上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
“我们母女丑陋,没有秦可卿那小贱人肤白貌美,她美艳动人就能入了那些王爷世子的眼,我们欣儿丑,这些人瞧不上眼?秦玉华,在你的眼里,我们母女竟然这么不堪!”她喊道,“你若是看她秦可卿有出息,你去找她好了,我们母女丑,没有什么光明的出路,那你就别再见我们!”
陈艳梅声音中一会夹杂着一些的哭声一些的笑声,几重声音月她的话混合在一起,听着十分的怪异。
“是你说的哈,是你说我不见你们的!你别到时候来我面前献殷勤,要我原谅你!”秦玉华看着陈艳梅如此狼狈的模样,心头直犯恶心。
就她那副尊容,他早就看够够的了,越是看着她,他就越是想念可卿的母亲——他的先夫人王佳芝。陈艳梅和佳芝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一个哭起来丑成鬼,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和和在一起,比调色盘还精彩。一个悲伤起来梨花带雨,看的你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红颜一笑。
秦玉华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斯人的身形来,清尘绝丽的五官,含情脉脉的凤眸,还有说起话来媚入骨髓的声音,一言一行看的人都赏心悦目。这么多年,也就她一人能让他牵挂至今。
秦玉华陷入与王佳芝的点点滴滴中,齿唇间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他眼光悠远,将陈艳梅给忽略了一个完全,负手缓步往外走去。
“……”陈艳梅看着那单薄瘦小的身影移动,想说的话想要发的脾气一时之间都没做出来,不一会儿,眼睁睁地看他消失在她的房里。
这一瞬间,委屈,愤怒,嫉妒,还有不甘混合在一起,让她心中滋味百种,煎熬着她所有的理智。
气急,她跑向软榻,大喊一声,双手并上榻上的小桌,将上面的东西悉数拂在了地上,杂物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还不足以令她心情舒畅。此时,她心底的恨已经遏制不住,盛怒之下,她转于室内,将花瓶瓷器尽数砸了个粉碎……。
秦可欣被丫头拽出了她母亲的兰心阁,走出门口时,她的四肢乱七八糟地舞动着,嘴里尖锐的喊叫声不断,张牙又舞爪。
“小姐,您就别闹了,夫人说帮您就一定会帮您,反而你一直闹下去会功亏一篑的!”安华和两个丫鬟架着她走。
秦可欣脸色铁青,眼眸之中燃烧着火苗,蕴含着怒意,她激动之下吼道,“母亲她凭什么帮我!她凭什么!她认识几个人啊,能有什么本事让我攀上司徒家!秦可卿她眼见就要嫁入司徒家了,她成了二少奶奶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安华被她尖锐的声音吵的脑袋都大了,脸上一抹不耐烦的情绪流露,不过她很快掩饰住,忍着噪声安慰她说,“小姐,夫人已经帮您想办法了,您就安安心心地听她信儿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多想。至于您说的大小姐会成为司徒家二少奶奶,您的心就放在肚子里,这绝对不可能,夫人的计划您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便宜了那小贱人,您做不成司徒家的二少奶奶,她秦可卿更做不成。”
“没有听到爹答应帮我,我就不安心!”秦可欣胸膛大幅度起伏,因为生气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老爷那里有夫人说合,您要相信夫人啊。”安华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夫人一心一意地为小姐您,还有第二个人嘛。老爷虽然也疼爱您,不过,您也知道他重男轻女一旦涉及到别的,是不可能帮您的。您的宝不能压给别人,只能是夫人呢!”
秦可欣横眉冷目,撅着嘴瞪视着安华,她面上虽然怒意不减,心里却在悄悄变化,毕竟,安华说的没错,比起自己的父亲来,她母亲对她要更好。父亲的关系和爱是有条件存在的,母亲的似乎更无私一些。
“你说的是真的,母亲真会为我的终身大事用心?”
安华莞尔一笑,“我的好小姐,这个您还用怀疑吗!夫人可是恨不得要把心掏出来给您的!”
“哼!”听她这么说,秦可欣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安华见她不再大闹,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几人匆匆驾着她往她院子而去……
清风摸入了秦可欣所住的牡丹院,看着屋内的灯由亮转暗,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夜深人静,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他才从屋顶上跳下,身手利索地窜入她所居住的屋子,又闯入卧房,不一会儿,肩膀上抗了一件东西又迅速消失在夜色了。
他负重一路跑入了秦家祠堂,推入门后在门口看到了一个晕倒在地的男人,他狠踹了那人一脚后,走入祠堂里临时休息的休息室,将肩膀上的重物放在了上面,又紧接着将昏倒的男人从地上搬到了软榻上。
他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可欣,和她躺在一起的是她的表哥陈子业。清风借着暗光眼神在俩人身上瞟,嘴角一阵阴测测的笑容。他从袖口掏出两个小药瓶,先一人喂了两颗药丸后,又将另一个小瓶子打开,在俩人鼻翼下晃了一会儿,而后关门迅速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个昏迷的人先后苏醒,原本安静的祠堂此时喘息声明显。
清风耳朵贴在门框上,凝神静气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衣裳撕扯的声音,是男女huan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