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华看了一眼远去的昂然身影,心里十分的遗憾,他还想借此机会和睿王多套些近乎呢,他就这样走了,他还什么时候能再见他呢。
“世子。”秦玉华朝祁凌拱手。
祁凌笑容满面,和秦玉华客套着,“婚期定在下个月十四,离成亲不到二十天了,时间仓促,秦大人可要抓紧时间准备啊!”
“一定的一定的!”秦玉华自信满满,“下官一定尽心准备,一定不让殿下没面儿,也不丢丞相府的脸!”
祁凌呵呵地笑着,点头道,“秦大人这么能干,本世子相信你一定能准备好的。”
秦玉华又瞄了一眼远走的祁睿的背影,朝祁凌笑道,“下官送殿下,世子。”
“那便麻烦了!”祁凌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秦玉华热情地笑着,为他引路,“世子请,这边请!”
祁凌客气地点了一下头往外走去。
秦玉华目送着几人带着侍卫消失在街道上,脸上的笑容意气奋发,一直哈着的腰瞬间就挺直了,雄赳赳气昂昂的。
“往后我秦玉华就要在仕途上大展宏图了,哈哈哈!”秦玉华心中激动,扬天笑了起来。微顿一会儿后,他拿出了袖口的锦盒,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里上好的宝石戒指让他眼前一亮,果然是很重视可卿。而后,他将东西收好转身往家里跑去。
富锦阁,秦可卿的住所,一向清冷的院子现在人来来往往不断。
秦可卿,清雅,锦儿银儿站在院子里,看着手拿千奇百怪东西的丫鬟婆子鱼贯地出入她的屋子,她们要拿的东西好似是没有尽头的,这都半柱香的功夫了,他们还在不断地出去取又不断地往里送。
“平常这些好东西我们哪里见到过啊,老爷可真会锦上添花,这便巴巴地过来巴结小姐了!”银儿嘴里满是讽刺,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小脸没有喜悦反而绷的紧紧的。她心里很看不起秦玉华的这种行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问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去关心过,眼下自家小姐有了一门好亲事,他这便巴巴地送些东西来,怎的,还妄图用这些东西让之前的一切都当不发生,和他再父女情深?
锦儿嘴上也是一阵的冷哼,很不齿秦玉华的行为,她微顿转头看向身边的秦可卿,开口,“小姐,老爷送来的东西我们就这么收着了,拿人家的手短,我们岂不是要对他妥协了?”
秦可卿沉默良久,好一会儿才开口,“妥协什么,我总不会因为点这些东西就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他愿意送就送吧,东西反正还是秦家的,我又不会带走分毫。”
她心里怎会不明白自个父亲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就是在打亲情牌,好缓和他们的关系,等她嫁入司徒家后念着他的好,好在丈夫公婆之间替他说好话,升个一官半职。
只是,凉薄如她的父亲,难道他不知道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她,也是一样的凉薄?陈艳梅母女他宠了十多年,犯了错被关了起来,他倒干脆,直接送休书,断绝父女关系,不仅不为他们想办法救他们还落井下石,这看在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心寒的很,他对他们尚且如此,她这个十多年来没管过的女儿对他来说算什么。她是他的女儿,身上流淌着和他一样凉薄的血液,对于他,她的父亲,她也会像他那般的凉薄,亲情她会毫不犹豫地斩断。别说他给自己送了点这个东西,就是送座金山银山,也别想改变他在自己心里冷漠无情的形象,她不会为他办任何的事情,而且,会渐渐地脱离秦家。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根本就不再期待不再留恋。
锦儿银儿听她说到这里,心思各有些惆怅,虽然老爷的做法很令人不齿,只是她们小姐似乎现在和他撕破脸不好。嫁妆,嫁妆总还要他拍板做主呢。
俩人互望了一眼,由银儿开口,小声道,“小姐,您出嫁府里总是要准备嫁妆的,东西若是太少的话,就算司徒家人不说,外面人还是要议论的。奴婢想……不如您先和老爷服个软,先别和他对着来,免得惹恼了他,再影响了您的嫁妆,那样的话总归您的面子不好看,届时姑爷的面子也不好看!”
秦可卿哪里没想过这些呢,她倒不是怕自己面子不好看,就是怕浩文和司徒家被人议论,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可是让她因为这些东西就和自个凉薄的爹周旋,她心里别扭,有一万个的不愿意。
“小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心里就算对老爷有气,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嫁妆骗了。”银儿也在一旁劝她。她和银儿在外面暗暗合计了好一会儿,想着怎么能让心高气傲的小姐服个软,先将嫁妆拿到手,这样她们小姐不至于被别人指点。
秦可卿沉静的脸面有难色,她静了一会儿,道,“让我和他虚与委蛇我做不到,不过我会和他提,该有我的那一份我一定要争取,别的不说,母亲当时嫁入秦家带来的那些嫁妆,我都要带走。”
“夫人当时的嫁妆虽然不少,可也都是十多年前了,现在……水涨船高了。”银儿瞅着她的脸色说,“现在需要的要比以前再多出一份来,小姐,为了不跌面儿,我们不得不讨好老爷。”
她嘴里的‘讨好’秦可卿听了不断地拧眉,银儿见状连忙改口,“也不是讨好,就是别和他别着来,该付应的时候付应一下,而且,现在老爷更在乎您的心意,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总归他比您更想修复父女之情,您假装接受,别太排斥,相信他应该不会苛待您的嫁妆的。”
秦可卿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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