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宫听你的,你会不伤害本宫的性命吗?”姚玉婉尽管处于下风,却还保持着身为贵妃有的高傲,扬着头眯着一双傲视众生的眼睛睨着清雅。
清雅双睫冷冷地眨动了一下,唇边讽刺加深,“贵妃娘娘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吧,如今,你没有任何和我讨价还价的条件。”
说着,她眼眸攸地变冷,“废话少说,闭紧你的嘴巴跟我走,否则我一刀砍了你!”
姚玉婉单薄的身子陡然抖了抖,使劲地攥着拳头紧紧地凝视着她,她的尊严在此刻还艰难地维持着,不想要被这莫名其妙的丫头踩在了脚底。
清雅注视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慌乱害怕起来,她不再犹豫,匕首又往她脖颈推进了一点,冷冷道,“走!”
姚玉婉身子僵硬地动了下,而后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往她所指的方向走。
皇宫的守卫一向严谨,高墙大院向来是一只鸟都飞不进来也出不去,可是这一次,这个女人带着她,还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穿行自如,这不得不让姚玉婉重新审视身边这个女人的身份。
紧凝着清雅有一会儿后,姚玉婉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人来,她想普天之下能将皇宫当成自家花园一般来去自如的就只是一个人了——祁睿,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
“你是祁睿派来的吧!”姚玉婉语气很是肯定,瞪着清雅的眼神也越发的敌视。
祁睿的人,她不能在其面前露怯,她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去轻视自己。这么一想,她原本慌乱的脸色立即沉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常年练就的那身上位者气势。
清雅并没有搭理姚玉婉的问话,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禁锢着她在一队巡逻的侍卫迎面走过来前躲在了宫墙的拐角处。
她们虽然躲避的及时,却也不是那么完美,姚玉婉很肯定那一队的侍卫是看到她们的身影了,看到却视若无睹,任她们在宫里这么随意地穿行。看来她是小看祁睿了,以为他离开了京城,宫里的人她可以全换成她的人,到现在她是看清楚了,这皇宫从来就没有在她的手上过。想到这一层,她心里又咯噔,侍卫中祁睿的人或皇上的人这么多,那她以往深夜偷偷跑出宫殿和男人幽会的事情,是不是也……
姚玉婉此刻的心情无比的慌乱复杂,她现在已经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害怕多一些还是侥幸多一些,忍不住猜测祁睿到底掌握了她的多少秘密。
祁睿,不能留了,决不能留了,他要是不死,死的那个人绝对是她。
她犀利的眼神,清雅没有错过,不过她没任何的表示,只面无表情地撇了她一眼,便抓着她的肩膀一阵的飞檐走壁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马车疾驰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由大路转小路,越走越偏,不一会儿连青石板路都没有了,走起了土路。
姚玉婉被颠簸的,身子一斜倒在了座位上,她缓缓起身,眼珠往上转,大半个眼白直直地对着清雅,眼神中散发的阴森令人看着害怕。
不过被她瞪着的清雅倒是无动于衷,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么晚了,你将本宫带到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姚玉婉脸上的表情开始狰狞起来,“祁睿什么目的,明说好了,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清雅冷笑一声,“殿下什么目的,贵妃娘娘自己心里没数吗?”
果然是祁睿的人!
姚玉婉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又将卸了珠钗披在身后的秀发拢了拢,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她深喑自己只有头发全部都固定住,才更有气势不让人轻视。在祁睿面前,她不能有一丝的示弱,一丝都不可以。
“有话就明说,本宫日理万机可没空在这里和你猜哑谜!”
清雅毫不犹豫地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语气淡淡,“既然如此,贵妃娘娘就且等着吧,该让您知道的,很快您就会知道!”
姚玉婉冷着脸怒视着她,龇牙道,“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婢,和你主子一样都是一副讨人厌的嘴脸!”
“多谢贵妃娘娘夸奖!”清雅掀唇一笑,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将姚玉婉险些气的鼻子都要冒烟儿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养了一群什么样子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