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谦没动,只默默地看着她的动作。
司徒颜的话都落了半天了,也没瞧见慕容谦的一个回应,令她不禁拧紧了眉头,抬起头看向他,催促道,“你快帮帮我啊,这东西我拽不下来。”
慕容谦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浓烈了。
司徒颜瞄了他一眼,正捕捉到他脸上无法掩饰的笑意,而后她敏锐地察觉到慕容谦让她戴这个戒指是有目的的,很可能就是让她带着不脱下来。
镇远侯的祖传之宝,一定很多人都知道吧。若是他们发现她手上戴着他们慕容家族的祖传东西,会不会以为她和这个慕容谦有私情?
不行,说什么这戒指她都不能戴着。
“这戒指不会拽不下来吧?”她眼神在他邪性的五官上移动,心内十分的紧张。
慕容谦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他唇角抖动了几下,看着她的目光依旧难掩炽热,“这戒指我和你说了是有灵性的,它认人。”
“认人?”司徒颜听后死死地盯着慕容谦,恨不得将他脸上那张含笑的面皮儿给撕掉。
这若是脱不掉,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司徒颜现在如置冰窖,已经浑身僵硬,她脑袋混沌着,呓语着说,“这东西是一件死物,不是什么有灵性的东西,我不相信它脱不掉,绝不相信。”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伸到慕容谦面前,抖动了一下,将他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手指上,说道,“这是你的传家之宝,你一定有办法将它拿下。慕容世子,我请你仔细地想想,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毕竟,将它拿掉,我们各自没有负担。”
“负担,我可没有!”慕容谦的心里没有负担,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畅快。从看她亲眼戴上戒指开始,他心里就有一股子的冲动,就想不顾一切地带她走,去过属于他们俩的日子。她是自己命定的恋人,他们是注定在一起的,她司徒颜是他的女人。
他的眼神占有欲很强,令司徒颜很是诧异,她被那双阴沉的眼光紧盯着,心头攸地变得十分的紧张。
“你没有我有。”司徒颜紧紧地盯着他,坚定地说,“我戴着你们镇远侯一族的祖传戒指,慕容世子,您这是要将我弄得身败名裂啊。”
“我司徒颜到底是哪里得罪您了,您要这么整我!”她急声道,又狠狠地拽手指上的戒指,又折腾了很久,还是一点松动的痕迹都没有,令她心里不禁怒火蔓延。
下一瞬间,她的手指就使劲地磕在坚硬的黑桃木桌面上,慕容谦瞧过去的时候,就见那戴着戒指的手指抖的像风打过的叶子一般。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慕容谦表现的十分的心疼,好像伤在他心似的。他双手跟过去,就要去摸那双葇夷。
司徒颜双眼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在他摸过来时一甩手,躲开了那双手的触碰。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俯视着直勾勾瞅着她的慕容谦,一字一句道,“就不劳慕容世子关心了。”
慕容谦起身,眉眼深情,道,“颜儿,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东西戴在你手上脱不下来,证明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你和我,我们可能是天注定的缘分。”
颜儿?天注定的缘分?当她三岁孩童,会傻了吧唧信他的话?
司徒颜脸上泛出冷笑,“您是说我们注定会走在一起,结为夫妻吗?”
“对啊。”慕容谦默默看她良久后还是点头,而后迈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双眸失神地看着她,“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很有可能,这戒指就是最好的说明。”
司徒颜听后不禁又是冷笑一声,“这戒指只是一件死物而已,自己的未来由它支配,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缘分。”她冷冷说了一句,而后敛眉凝视着他,眼神很是庄重,“以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是见过他不假,可是心里很肯定一点,上次的接触是他们的第一次接触,以前的司徒颜跟他慕容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接触,更别说暗中生情这种事情。既然以前没有任何的旧情,就凭这一两面他就说和自己是天注定的缘分,这其中的居心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叵测。
慕容谦听她说的这么绝情,心里滋味复杂。
司徒颜没给他任何幻想机会,直接了当道,“颜儿不是您该叫的,以后还请慕容世子注意。至于这个戒指,我坚信能戴就能摘下,我会想办法弄下来的,届时会完璧归赵。”
说完,她便走向门口,打开门后,毫无留恋地走了。
慕容谦看着那扇敞开的门,一向清风霁月的眼眸被悲伤替代。
走出房间好几步的司徒颜,回身紧盯着那敞开的门,秀丽的五官气到几乎变形。
她讨厌被人算计,真的特别讨厌特别的讨厌。
她是看上去很傻吗,很无知吗,凭他们随意地编个什么理由都能哄的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