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祁睿喉咙间像是被用什么堵上似的,头一次,他感觉到了无力,呼吸都困难了许多,看着司徒颜的双眸眼神复杂。
“你说你是清白的,那这东西怎么解释!”他说着,有力的手指就捏住了司徒颜抓着外罩的手,一向不动声色的眉头蹙紧,将他的心事泄漏的一览无余。
“这是麒麟戒指,镇远侯一族的家传之物,从慕容谦被送到京城为质时就一直跟着,不只是他世子身份的象征,还代表他的聘礼。”
“他将此物送给你,你堂而皇之地将它戴在手上,是接受了他的求婚,如此,你还有何好说的?”
司徒颜拧着眉心仰望着祁睿,清尘绝丽的脸上满是受伤和气愤,她低下头沉静了一瞬,再抬头对他,忍下那份因他不信任而有的生气情绪,满含希冀地问道,“你是认定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我和你解释,你会相信我吗?”
祁睿冰冷无情的眼神凝视着她手上的戒指,原本有些松动的眉眼又冷凝了起来,“你解释你的,信不信是本王的事情。”
司徒颜听他这么说,心里别提有多生气多伤心。他们好歹相识相爱一场,就因为无意间听到的几句话就将之前所有的情意都断送了吗?
她紧紧抿唇,顿了有一会儿,再开口声音无力,“既然王爷从心里不相信我,那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说到底,他不信任自己就是没多爱,也是,刚刚他都说了要退婚,要成全自己和慕容谦,这么轻易地就说出退婚,想来就是对她没有多少的感情。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司徒颜轻吸了一下鼻子,移动自己的手,强硬地从他禁锢中挣脱,而后歪头望着他,道,“王爷您位高权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退婚对您来说轻而易举,您若是想退就退吧,圣旨送入司徒家,聘礼立即奉还。从此,我们各自婚配,互不相干。”
祁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他眸色沉历地盯着她好一会儿,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准备离开。
而这时,女人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些许的赌气,“王爷怕是早就想退掉和我的婚事吧。我司徒颜算什么,哪里比的上和您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姚小姐。三年前您和姚小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不过文惠皇后没同意,这才没成婚。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即使是过了三年,相信还依然铭刻于心吧。眼下我正好被你抓到了把柄,闹到御前百口莫辩,对您和姚小姐来说,这不正是好机会。”
祁睿听后,脚步顿住立刻回过身儿来,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问道,“这种无稽之谈,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他瞬间的变脸,司徒颜全看在眼睛里,“这种有根有据的话都是无稽之谈,那你只听了那一两句就认定我和慕容谦有染的话,该怎么算?”
“本王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你们拥抱在一起,你们的事情怎么和本王那件莫须有的事情相提并论。”男人的嗓音声沉如水。
司徒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殿下,事到如今,您还有必要和我演戏骗我吗。我和慕容谦的事情已然发生,我手上这枚镇远侯府祖传之物就是最好的证据,您尽管可以去御前揭露我,退了我和您的婚事,改娶姚小姐。您放心,我不会再争辩一句,挡了您的路。”
这一瞬间,祁睿都有想拍死司徒颜的冲动。明明是她和慕容谦不清不楚的,现在怎么说他和姚灵茜情深似海,为了和她成婚才骗她寻她错处的。
“司徒颜,你可真会胡搅蛮缠,没有的都能说的头头是道。”祁睿都快被她气死。
她胡搅蛮缠!
被自己爱的男人说成这样,司徒颜的心里很是难受,她紧抿着唇角,仰头望着他,几秒之后,唇边弯出一抹凄惨的弧度,“王爷您才知道我胡搅蛮缠,那您就有点孤陋寡闻了。我司徒颜的名声虽然比不过王爷您举国闻名,却在京城臭名昭著,您以前但凡关注我一点点,就会知道我司徒颜是个不学无术,粗鲁无理的草包小姐。”
一见钟情,她居然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多好笑,司徒颜在京城生活了十七年,又和他同处贵族圈,那十七年都不曾有过一见钟情,她就出现过那么一回他就爱上了,这怎么可能。
倒是她痴心妄想了。
承受着所有的难受,司徒颜手伸到自己的头发上,将那根他送的粉色花形簪子摘下,“东西还给您,聘金等圣旨下来悉数再还给您。”
“门在那里,就不招待王爷您了。”说完她将簪子塞入他的手里,转身往自己卧房走去。
祁睿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簪子,转身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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