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姚雨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到这种待遇。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将她扛出了姚府,而后将她双手用绳子捆住,她拉着绳子快速地在路上骑着马,她被马儿扯着一路就跑出了城,等走到城外后,她整个人都要死了,手腕身子,脚,没有一处好的。好不容易等那女人停下来了,以为煎熬总算是结束了,她却用力一拉,不到一会儿,她人就飞到了一个很高的树上,她还没准备好,人就被吊了起来,而那女人却躺在树上说,‘好好享受吧,这种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让她无言地挂在树上挣扎了半宿。
到第二天,天微微亮时,她才一拍马屁股,马儿将她送回了姚家。
她一身狼狈,天一亮从外面回来,敲了很久的门后,门房才磨蹭蹭地给她开门,当看到一身脏兮兮的她时眼神儿都变了。
一大清早搞成这样才回来,任谁都会往歪的想。换做以前,姚雨檬肯定是要解释的,可是现在她身上都要累死了疼死了,哪有那个时间去解释。
顶着门房异样的眼神儿,她精神恍惚地往自己的闺房走,刚走到卧室,连口气儿还没喘,外面就传来了丫鬟的话,“二小姐,夫人请您去畅心苑。”
姚雨檬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她紧张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啊,你去回夫人,就说我一会儿就去。”
“二小姐别为难奴婢,夫人说让您现在就过去。”
姚雨檬竖着的耳朵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冲入了她的卧房。
夫人的贴身大丫鬟看似恭敬,却用及其不善的眼光睨着姚雨檬,“二小姐是自己走,还是奴婢请人架着您走?”
姚雨檬紧张地揪了一下脏乱不堪的里衣,“心儿,你看看我这身脏兮兮的样子,这样子要去见夫人多不敬啊,我还是换身衣服再去给夫人请安吧。”
叫心儿的丫头哼了一声,语气凌厉,“看来二小姐是听不懂奴婢的话了,那算了,还是奴婢自己来吧,免得耽搁了时间,让夫人生气。”
“将二小姐带走。”她声音蓦地一高,两个婆子得令上前就将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放开我,快放开我。”姚雨檬喊道,心儿扬着头冷看了她一眼,大步地走在前面,没理会她。
畅心园,姚家夫人的住所,一早晨院子里的丫鬟就在忙碌,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
姚雨檬脚步在院子里滞住,押着她的婆子用力地推了她一下,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时心儿道,“二小姐请吧,夫人可等着您多时了。”
姚雨檬挽在身前的手紧张的攥了下,在心儿眼神的逼视下还是往屋子里走去。就心儿而言,她是比不过的,姚家不受宠的庶女,自然比不得夫人身边长脸的大丫鬟,她哪里敢对她脸色不好。
她一路走入了卧室,而此时,姚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她身边围了三个丫鬟一个中年女人,三个丫头一个负责梳头,一个负责比划首饰,另一个负责挑选发饰,而另一个中年女人则双手捧着铜盆伺候在一旁。
姚雨檬深看着那中年女人,眼神瞬间变得寒气逼人,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
而这时,心儿在她身后用手捅了一下她的腰,姚雨檬吃痛立刻反应过来,这时,她眼神通过铜镜落在姚夫人那双阴骛的眼神上,陡然一股子的寒气从脚底升起,默了片刻后,她立刻双膝跪在了地上,声音清脆,“雨檬给夫人请安。”
她哪里敢对她不敬,她们母女的性命全在她的一念之间,若是惹恼了她,不仅自己遭殃,就连她的母亲也难逃一死。
姚夫人通过铜镜看着她的眼神眯了下,“雨檬,你这一早干什么去了,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姚雨檬攥了一下身上单薄的衣服,脸上表情忐忑,再三犹豫后她道,“回夫人的话,雨檬,雨檬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昨晚在睡梦中就被人带出了府,在外面折磨了一夜方放回来。”
她的话一落,她的母亲如姨娘脸色就变了,“雨檬,你胡说什么,什么折磨一夜,你的名声是不要了吗?”
经她母亲一提醒,姚雨檬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话会让别人误会,当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尖。而她现在想解释,可是却不敢在没得到夫人的话时随便的开口,只能焦急又悔恨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