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很好。老祖宗的身体也好。”于檬芸笑盈盈地回道。

司徒颜弯了弯唇角，“那就好！”

“你们俩就别再聊天了！”檬旻坐在梳妆台前，手指缠着秀发，看着她俩的目光透着哀怨，“我都要紧张死了，你们还只顾自己说笑。”

于檬芸一手指摁在檬旻的脑门上，“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像你这般这么没良心的。我们这屋里，哪个不是在你成亲这几日天天陪着你，替你筹谋划策，缓解心情。现在呢，你居然说我们只顾自己说笑，真让人心寒！”

檬旻瞄向于檬芸，轻声道，“你知道人家不是这意思呢。”

“檬旻看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却没想到是一只纸老虎。”司徒颜双手放在檬旻的肩膀上，轻轻地捏着她的肩膀，“你这身子绷的太紧了，放轻松点。”

檬旻缓了口气，但是身上依旧绷的紧紧的，很是紧张。

“你先喝点水吧！”司徒颜示意丫鬟将水递给檬旻，檬旻接过后，两口就给喝完了。

司徒颜将视线放在于檬芸身上，说道，“表嫂，檬旻小时候的事情，你清不清楚？”

于檬芸莞尔，“她小时候的那些宝事，想忘，真是太难了。我根本做不到。”

“堂姐！”檬旻转头威胁她，“不许说出来。”

司徒颜浅笑着，“既然是小时候的事情，说说也无妨。檬旻，就让表嫂说说呗，笑上一笑也能缓解下心里压力。”

“这样真的对我有帮助吗？”檬旻问道。

司徒颜说，“试试总没错处！”

檬旻犹豫后，看向于檬芸，“那就说吧。”

司徒颜微笑着朝于檬芸点了下头。

于檬芸微微笑着，坐在了檬旻的旁边，又对司徒颜说，“你也坐吧！”

司徒颜弯起唇角来，坐在了丫鬟搬来的凳子上，这时听到于檬芸开口，“檬旻小时候去学堂的事情比较有意思。我就和你说说她在学堂捉弄夫子，将学堂弄得鸡飞狗跳之事。”

“嗯。”司徒颜笑看了檬旻一眼，点了点头。

檬旻捂着自己的脸颊，弯着身子缓缓地趴在了梳妆台上，她小时候的那些事迹讲完了，以后就抬不起头了。

于檬芸便将那些故事娓娓道来。

不一会儿，卧室传来了一阵阵笑声。

檬旻在这说笑中，果然忘了紧张，跟着她们一起大笑起来。

全福夫人细细地为檬旻梳妆打扮，一直到天大亮，檬旻才梳妆完毕，只等着新郎官来接。

……

“她们都去吃席了，你想吃点什么？”檬旻端坐在绣床上，问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司徒颜，“我吩咐丫鬟去拿。”

“刚刚糕点吃了不少，我一点都不饿。”司徒颜说着，伸手将檬旻放在腿上的手攥在她的手里，“趁现在人少，我们说说话。”

“嗯。”檬旻微笑着看着含笑的司徒颜，说，“颜儿，成婚以后，好不好？”

“你说什么好不好？”司徒颜浅笑着。

“就……两个人的生活！”檬旻英气的脸上娇羞无限。双眸溢上水雾，妩媚极了。

司徒颜垂眸轻笑着，“好，很好。和心爱的人一起生活，每一天都特别的踏实，还有甜。就算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待着，即使是这样，也不会觉得无聊。”

“睿王看上去不苟言笑，冷漠又有些不近人情，没想到和你倒挺对性子的。在你手上，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檬旻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再配她那一张红艳艳的嘴唇，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司徒颜看着她的嘴唇，微微愣了一下，将视线移到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有种笑，叫做笑不露齿。”

檬旻嘴上的笑容立刻就收了起来，她撅着红唇，轻推了下司徒颜的胳膊，“喂，你怎么和我娘一样了。她一天到晚老说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笑起来都恨不得把牙花子露出来给人看。”

“我有的时候真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闺秀笑，一定要不露齿呢。”

司徒颜耸肩，“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呢，我觉得有的时候大笑比较好，有的时候微笑比较好，还是要分场合的。但是你现在呢，我觉得，你还是矜持些比较好。你这样大笑呢，会将唇上的脂膏沾到牙齿上。若是到了洞房，你的程将军看到你一口大红牙，我想，会比较煞风景吧！”

说着，她朝檬旻挑眉，“你觉得是不是呀檬旻？”

“真的会沾到牙齿上啊！”檬旻听闻，连忙从床上起身，跑到铜镜前，张开嘴，仔细地看着。

“放心啦，现在是没有，但是不保证，你要是一直这么笑，唇酯不会沾上。”司徒颜歪头看着她，“还是注意点吧！”

“嗯。”檬旻边照镜子，边点头，“还好你刚刚提醒了我，否则，我肯定是要出丑的！”

司徒颜说，“这一辈子就这一次，你多忍着点，其实时间过得很快的，一晃也就过去了。”

“嗯嗯。我知道了。”檬旻又看了下妆容后，才提着嫁衣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拉过司徒颜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司徒颜柔声说，“梳妆到现在，你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想吃什么，让丫鬟拿点来。”

檬旻摇头，“我不仅不饿，反而感觉身体里充满了许多的能量，我觉得自己就是在外面奔跑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累！”

“你那应该是兴奋的。”司徒颜轻笑出声说道，“等成亲后，你就会又困又累又乏，把这几天欠下的觉全补回来。”

“不过还好，程将军这里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你不需要费心应付他们。亲事办完后，可以安安心心地休整自己。”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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