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轻推了一下呆愣的绿儿,她才堪堪地反应过来,“喂,你发什么呆啊,王妃问你话呢!”
绿儿神情呆滞地看着碧儿,半天后才回神,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看着司徒颜咬唇道,“王妃说了什么?”
“你这魂儿是被谁勾走了?”司徒颜笑睨着绿儿。
绿儿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奴婢只是,只是……喝多了。”
司徒颜说,“去厨房喝完醒酒汤吧,免得宿醉难受!”
绿儿想想后,忙点头,“那奴婢就先去了!”
说着,她就提着裙子跑了。
“绿儿这丫头好奇怪!”碧儿歪头看着绿儿的背影,嘀咕道。
婷玉说,“可能真喝多了吧!”
“外面怪冷的,我们回屋吧!”司徒颜转眸看着她们俩说。
“恩!”俩人扶着司徒颜小心翼翼地往惜颜阁而去。
她们三个回到惜颜阁后,等了半天都不见绿儿,就先剪上了窗花。
绿儿回来的时候,靠在门板上,满脸的通红,洁白的牙齿咬着红艳艳的唇瓣,一双眸子含着雾气,清纯中透着丝丝的妩媚。
碧儿听到动静就跑了出来,正巧看见绿儿的这副模样。
“绿儿,你这是……”这副样子,她只在自己小姐身上见过,现在出现在绿儿身上,这是怎么了。碧儿挠挠头,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绿儿从门板上起身,推着碧儿的身子往屋子里走,“我从厨房跑来的,所以有点热有点累!”
“哦!”碧儿没有多想,被她推着走近内室。
四个人剪了一会儿窗花,就玩起了五子棋。直到卯时,司徒颜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换上宫装,坐上马车往皇宫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进金銮殿,金銮殿巍峨庄严,她不自觉的心生敬畏。站在众命妇之首,她微微不安地对朝堂上身居高位的男人行了跪拜礼。
跪拜礼后,嘉元帝送给了每人一副亲手写的墨宝。司徒颜打开红色的纸张,上面龙飞凤舞的‘凯旋而归’四个大字,让她唇角忍不住弯起一抹笑容来。
“睿王妃!”嘉元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司徒颜身子一颤,连忙收起墨宝,微垂着头,款款走入正中间,声音慷锵有力,“儿臣在!”
“将这副墨宝裱好,挂在睿王的书房!”嘉元帝威严的双眸中,显出几分柔情来。
司徒颜微楞后,连忙回道,“儿臣遵旨!”
这时,她又听到嘉元帝说,“睿王不在,王府的一切都需要你打理,若是有什么难处,随时来宫里找朕!”
说着,他朝李公公看了一眼,李公公缓缓地走了下来,他说,“这是金牌令箭!见此令牌如见朕,除了不能调动大批的军马外,可以随意出入皇宫,调动宫里的禁卫军,掌握一切生杀大权,上至妃嫔亲王,下至平民百姓,只要师出有名,可以让任何人斩杀。朕将它赠予给你,你收好,该用的时候,就拿出来,只要咱们嘉元朝没有灭朝,它就始终有用!”
“睿王妃!”李公公将金牌递给司徒颜。
司徒颜双手接过沉甸甸的金牌,眸光微动。
皇上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一个小小女子,这是干啥啊,她收着这么重要的东西,真的觉得惶恐不安。
李公公在司徒颜身边提醒说,“睿王妃,还不赶紧领旨谢恩!”
司徒颜微微抬眸瞄了眼龙椅上身着龙袍的男子一眼,惶恐地弯下双膝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嘉元帝唇角微微地弯了一下,斜了眼坐在一旁的面色僵硬的姚贵妃一眼,轻轻地点了下头。
接下来,嘉元帝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便散了朝,让众人回去走亲访友了。
司徒颜站在宫殿门口,等着自己的父亲司徒正天。她见司徒正天出来了,连忙跑过去,焦急地喊了一声,“爹!”
司徒正天拉着司徒颜的手,往边上错了下,看向她惶恐不安的脸蛋说,“皇上给你的金牌令箭你收好就成,没事的。”
司徒颜摸着袖口中硬邦邦的令牌,神色很是不安,“爹,你说皇上干嘛给我这么一个东西啊,我都不知道怎么用,难不成真拿它杀人啊?”
司徒正天轻拍了下她的手,说,“皇上给你这个,实则是给你一个保命符。将来若是朝廷发生动荡,你可以拿它自保,也可以帮助睿王。”
司徒颜垂眸轻轻地缓了口气,当真觉得亚历山大。
“只管收好就好,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司徒正天在她身边轻声地说,“皇上这么做,也都是为了睿王,怕将来有什么不测,未雨绸缪罢了。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司徒颜看着他,又缓了一口气。
“今年是你成亲的头一年,是要去宗亲家里拜年的。王爷不在,你要挑起来这个胆子。早点出宫吧,否则真来不及了!”司徒正天提醒道。
司徒颜微微地点了下头,跟着他一起出了宫。
她先回了睿王府,在惜颜阁一阵的翻腾,也不知道将金牌令箭藏在什么地方。最后让碧儿找来了一把铁锹,移开梳妆台,将地板敲松一块,埋在了梳妆台下。
“这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司徒颜拍了下手上的尘土,将梳妆台放好后,缓缓地步出了屋子。
屋外,三个丫鬟围上来,问司徒颜,“王妃,东西藏好了?”
“恩!”司徒颜微微地点着头,“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几个人没人知道她在惜颜阁,就是有人将刀架在你们脖子上,你们也不能说,知道吗?”
“是是是!”三个丫头忙不迭地点着头。
她回家后在王府好多屋子都转悠过,应该可以瞒了一点吧。这样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发现,嘻嘻。
“走,拜年去!”司徒颜提着裙摆,在前方领路,出了惜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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