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看着高洁的眉目闪烁,他说,“高洁,盛儿家或是夫家……在京城什么身份啊?”
高洁神色陡然慌张起来,“老玉,这话不可再说!她家不在京城!”
说着,高洁一改之前闲适的模样,她颇为慌张地从椅子上起来往窗边走去,仔细地瞧了眼司徒颜所在的方向,而后,吐了一口气,大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果然,盛儿的家在京城。
玉寒紧攥着桌板,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找机会去京城打探一番。若是盛儿真是大户人家的,随便一打听,她的身世就出来了。
高洁和于寒各怀心事地坐了一会儿,高洁就又忍不住嘱咐了玉寒几句一定不能对司徒颜透漏丝毫信息的话,玉寒敷衍了她几句,便以研药借口走了。
高洁坐在屋子里,脑袋不断地往外张望着,她听着外面玉寒和司徒颜的交谈声沉思了好半天有了别的念头。
这次从京城回来,她发现玉寒和司徒颜的感情很好,俩人有说有笑的,这让她心惊胆战。
眼下真是内忧外患啊!外面有祁睿和司徒家的探子在暗中地打探司徒颜的消息,这郊外的农庄是朝不保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这几波人发现。还有玉寒这个不靠谱的老头,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和司徒颜亲昵上了,以她的感觉,他们的这个关系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指不定玉寒将身家性命都能交给司徒颜了。到时候他一个不小心再秃噜了什么来,她就会被他连累,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啊!
高洁有些欲哭无泪……
她纠结了一会儿后,一抹脸抬起了头,原本急躁的眼神熠熠发光起来。
“不能这么等死,我要自救!”为了他们高家人,她不能就这么死了,也不能连累了他们。
高洁缓了口气,决定带着玉寒和司徒颜离开近郊,往偏远的地方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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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帝入皇陵后,祁睿并没有轻松多少,朝里朝外压攒着许多的事情,都等着他来决断。
漠南一战中军队中出现奸细一事,姚贵妃和裕亲王都有涉及,还涉及卖国通敌,这案子押在手里拖不得。漠南的战事中大获全胜,需要犒赏三军这也拖不得。还有有关战俘修建军营的事情。再有姚玉婉杀害帝后案子也已经摆在案前了,晋国公府一家子老少天天跪在宫门前,让他还晋国公府一个公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定不能轻饶了祁宇这个在父皇驾崩之时去外喝花酒还捅死他家嫡子的事情。
每一天,御书房都被一波波的人堵满,一人一语,说的他脑袋疼,就这样一件事情都没能解决。
祁睿手指撑着侧脸,黑湛湛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离他书桌四米远的礼亲王。
因为他的父皇已经入皇陵,重中之重,就是先审判了姚玉婉这个罪人。三司,刑部,大理寺卿,督察员经过三天两夜的调查取证审判,已经确定了姚玉婉的罪证,就等着给姚玉婉定刑罚。要说,这是他们在嘉元朝开朝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轻不得,重呢不知道该重到什么地步。按照礼亲王透露给他们三司的信息,死不是最重的刑罚,要生不如死,方能消得他们新帝的心头之恨。可是当他们提出对姚玉婉实施各种酷刑,新帝这里总是摇头否定他们。这真让他们犯了难,无从下手了。
“礼亲王,朕听了你们半晌,你们就给朕商量出个这么一个结果?”祁睿微哼,语气间虽轻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感觉。
这是身为君王所拥有的让臣民不自觉朝拜的皇家威仪。
礼亲王及一众三司官员连忙跪于地上,他们趴着匍匐于地,态度十分谦卑。
“皇上,我等,确实是尽力了!”礼亲王瞄了祁睿的脸色一眼,恭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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