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祁宇看到他睁开双眼,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
“爷……”韩生作势就要起来,但是他的头很晕,微微起了一下身子,双目就有点眩晕,“好晕!”
“能不晕嘛!”祁宇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他说,“你撞得可是砖墙,没死,就是你命大。”
“爷……”韩生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祁宇,“爷别赶奴才走,奴才没有爷,活不成的。”
这话不假。若是他没有完成睿王交代的事情,睿王不会放过他。
可是听在祁宇的耳朵了,这些话很美妙。经过撞墙的这件事情,祁宇对韩生更多了几分好感。
祁宇看着韩生说,“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
“爷,您别赶奴才走成吗?”韩生说着,水汪汪的眼睛就蒙上薄雾,“爷,就让奴才留在您身边吧。爷,您就同意,让奴才留在您身边吧。”
韩生轻摇着祁宇的胳膊,不断地祈求着。
祁宇眉头紧锁。
“韩生,你这是何苦呢。”祁宇说,“爷再给你派一个差事,保准比在爷身边好。俸禄,也给你加双倍。”
“奴才不要钱。”韩生紧紧地抓着祁宇的胳膊,“奴才只想伺候爷。”
祁宇轻轻地叹了一声。
韩生低低地哭泣起来。
祁宇看着眼睛通红的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出声,“行了,想留下就留下吧。”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不像话。”
韩生用手背抹着眼泪,笑着道,“奴才遵旨,奴才遵旨。”
“近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了吧。我让厨房熬了粥,你喝点。”说着,祁宇就将粥端了过来,递向韩生。
韩生半倚着身子就要起来,可是挣扎了好半天,他又倒在了床上,扶着额头说,“奴才,头还是好晕。”
“罢了,别起来了。”祁宇用勺子搅了一下粥,从碗里舀了一勺,递到韩生嘴边。
“多谢爷。”韩生娇羞道。
原本可以不管他,或是将他交给别的小厮照顾,但是祁宇没有。看来他对自己的情意要深的多。
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许。
一碗粥,在祁宇的悉心照顾下,韩生用完了。
“爷,您能陪陪我吗?”韩生看着祁宇,声音弱弱的,“奴才怕一回头,爷又像前两日那样,对奴才不理不睬。”
祁宇给韩生压力下被子,“放心吧,爷不走。爷就在这里看着你。”
“嗯。”韩生轻轻地点了下头,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祁宇看着他的目光,温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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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祁睿的书房。
祁睿听完守在十三皇子府的暗卫的报告后,唇边的笑容深了几许。
没想到韩生,还真是有一套。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祁宇给睡了,还让他如此的信任他。
“你给韩生带话。就说本王不会亏待他,会送五百两给他的家人。”祁睿慵懒道,“事成之后,本王会安排他一家人远离京城,并保证他们此生荣华富贵。”
“属下遵旨。”暗卫恭敬地应下。
祁睿微微点着头,“去吧,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报。”
“是,属下告退。”暗卫退下后。
清风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主子!”
祁睿说,“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清风回道,“短袖不容于世,很多男子有这癖好,都掩盖的极其隐秘,属下费了好大的力气,还是一无所获。”
祁睿玩弄着手上的扳指,幽幽道,“派更多的人出去打探。尤其是不要放过贵族的男子。”
清风睨了祁睿一眼,道,“是。属下遵旨。”
“这是清雅给你的信。拿去吧。”祁睿从书桌上翻了下,将信封拿出递给了清风。
清风听后,脸上很是欢喜,他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
“清风,司徒浩源和清雅的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祁睿开口道,“本王要和你说的是,该断则断,别再往里陷了。”
清风对清雅的情意,他原先不知道,但经过这几次的事情,他也看明白了。
清风脸上的笑容就凝滞在了脸上。
“本王已经在考虑给清雅一个身份,一个配的上司徒浩源的身份。”祁睿严肃说,“若是你想稳定下来,你的婚事,本王也这就给你安排。你放心,本王也不会亏待你的。”
清风脸色十分的不好,他怔楞了许久,才开口,“主子,不用了。属下还不想成家。”
“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给本王提。”祁睿也不勉强。
清风轻轻地点头,“多谢主子。”
祁睿道,“下去吧。”
清风转身,离开了书房。
门外,他看着手中的信封,还是撕开了。
一封信,很短,清雅让他不要记挂自己,说她很好,让他尽心尽职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完全是,他问的什么,她回的什么。
清风想起刚刚王爷提到给清雅身份的事情,心里十分难过。怕是,这一辈子,他和清雅都再无可能了。
不怪别人,只怪他下定决心太晚太晚。是他亲手将清雅放过了。
祁睿在清风走后,就写了一封信,一封为清雅安排身份的信。
松原知府袁新安嫡女袁青青去年回乡祭祖,谁知半路上被强盗掳走,玷污了身子,袁青青心高气傲,就这样吊死在家里。此事并不光彩,袁家为了女儿的声誉,瞒的死死的,所以,此事并未往外传。
清雅和袁青青年纪相仿,若是可以进了袁家,不仅可以凭着知府嫡女的身份配给司徒浩源,还可以承欢他们膝下,弥补他们痛失爱女之痛。一举两得的事情。
祁睿将信写好后,就招来了凌霄,交给他去办。
事情安排妥当,他安心地回惜颜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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