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徒谨忙又调整,可怎么也调整都有点别扭,她在边上看的着急,忍不住上前,环住他的后背,手把手教导。
亲昵的举动让司徒谨心头如小鹿乱撞,温热的身躯相贴,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馨香萦绕鼻尖,他不由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放松点,绷紧了不觉得难受么。你这个样子,别说用箭伤人了,待会不要把自己弄伤了。”她轻笑道。
第一支箭晃晃悠悠射出去,巴着靶子边缘停下。
“不错,好歹没有脱靶。”她摸摸下巴,开口道:“动作记住了么,那就自己乖乖练习,想要射的准射的远,无他,唯熟练尔。”
“好。”姐姐已经放开他的手,骤然脱离的温暖让他心生出一丝不舍,他收拾好情绪,简单应道,随即又开始拉弓射击。
“保持这样的速度先练一个时辰吧,不准偷懒哦。”她驻足看了片刻,见司徒谨一丝不苟地严格按着她教的动作不断瞄准,射击,丝毫不嫌动作枯燥,不由点头,随即感觉到身上汗水裹身,黏腻的厉害,于是施施然进屋洗漱去了。
等到时辰到了,她出来的时候,司徒谨依旧在认真练着,靶子上已经密密麻麻插满了箭头,虽然大多都是在四周,可这毕竟他才接触不久,已经很难得了。
更难得的是,他不到十岁稚龄,就能坚持这么久,要知道,她开始学的时候,也是想方设法偷懒。
“好了阿谨,今天可以了,练箭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明天再继续吧,”她看着他越发凌厉的眉眼,越来越有其实的箭失,开口唤道。
“好。”他放下弓箭,练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停下来,只觉得整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把外套脱下来。”她带了他回屋,自顾自往里面走,轻飘飘的话语随风飘来,却让司徒谨一怔,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等到她拿了东西出来,司徒谨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少见的木纳表情瞬间取悦了她。
“还愣着干嘛,快点脱啊,你不觉得胳膊酸啊,这会儿不用药酒揉揉,明天你就别想继续练习了,保管你胳膊都抬不起来。”她催促道。
“姐姐,我…我是男孩子,我自己回去擦。”他结结巴巴道。
“你忘了加一个小字了,小男孩,再说了,我好歹也算你长辈吧,又不是让你脱光,那么害羞干嘛,再不快点,我就自己动手了。”她看着司徒谨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到最后几乎都成深红色了,越发觉得有趣。
“我才不小,再过几年都要娶妻了。”司徒谨愤愤然脱去外衣,别别扭扭把中衣的袖子挽到肩上。
“这扭捏样,我还以为你是女孩呢,结果还惦记着娶媳妇了。”她横了他一眼,倒了药酒在手上,捏着他的胳膊大力揉搓起来。
“姐姐,我都怀疑你不是女人了。”药酒触及胳膊的冰冷感让他一阵战栗,随即而来的大力揉搓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忍不住回了句。
“你才发现啊,你姐姐我男扮女装。”她随口应道,要知道,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她,揍起人来比起很多男人来都要厉害。
这叫他怎么接,司徒谨被堵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