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竹,没有奏乐,依旧是那一抹粉白色的身影,但见眼前长袖猝动,青丝张扬,好似舞于广袤天地之间,气壮山河。
一道寒芒暴射,墨轻天手上骤然多出一柄五尺长剑,红绸系穗,于起舞间灵动飘逸,长剑红绸刚柔并济,剑尖时而飘忽,时而凝练,剑势柔和得似是惊不起水面波澜,行云流水,连贯洒脱。
众人眼前仿佛看见残阳如血,黄沙四起,万骑驰骋,铁马金戈。
剑势随之而变,凛冽风生,墨轻天面色如霜,神情冷峻,仿如亲临战场,剑气陡然暴涨如虹,破云贯日,大开大阖,如怒浪卷霜雪,迅猛激烈。
群臣早已不能呼吸,眼前唯见一抹红光挟着寒芒闪耀,灼灼烁目,红袖猎猎,御风如刀。席上心力不敌之人面上血色已然褪尽,脚底发颤,几欲逃离此等看不见的沙场。
墨轻天大喝一声,原是一方战旗终被折断,无数将士倒入血泊,城池告破,战鼓齐鸣,血染征袍的将军长剑沥血,千里追敌,一战功成,身后却是万古俱枯。
四下人人惊悸,心跳欲竭;墨轻天的剑势却转为轻灵化,先前一应杀气不再,整个人似在风雪中旋舞,煞是好看。
将士的呐喊声虚无飘渺,战鼓声悄然消逝……
墨轻天足尖轻点,凌空而起,一个旋身,长发飞扬如瀑,薄裙绽放似云,长剑在空中划开一道亮眼圆弧,继而收势,轻轻落地,无声无息。
全场哑然无声,被墨轻天的这一舞震撼了心神;良久,零星的掌声响起,渐渐掌声震耳欲聋。
然而,就在这时,异像陡生……
不知从哪飞来一个耳环,击中了墨轻天的脚踝;墨轻天顺势往前一倒,手中剑直指东方瑾钰的面门,剑尖几触碰到了他的鼻尖,才堪堪停住向前倒的趋势。
东方瑾钰就这样看着墨轻天不躲也不闪,嘴角擒着一抹淡笑;这个丫头不知道又在算计谁。
伸手一拉,把墨轻天拽到了座位上,见墨轻天一脸的疑惑,俯下身子,低声耳语道:“看戏,当然是要坐着看。”
见状,龙颜大怒;在场的人都被墨轻天的一舞,震撼了心神,竟没人看见耳环出自何人之手。
全场寂静无声,但就在这时,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陡然响起。
“大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虽然声音的主人已经把声音压的很低了,但在场的人多少都是有修为的,又岂会听不出这句话出自何人之口。
众人顺着声源转头,便见墨瑶一脸关切的看着一处,众人本能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便见墨菲脸色煞白,由于刚才的事情,众人首先便往她的耳朵望去,果然少了一只耳环。
有些离得近的妇人更是眼尖地指出。
“她耳朵上的耳环,与地上的耳环不正好是一对吗?!”
话音刚落,便见东方拓一声怒吼。
“墨皓!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墨菲已经傻掉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墨轻天的媚 药没有发作,而且舞跳的还那么好;
她刚才竟然还差点伤了东方哥哥……
好一会,墨菲才反应过来,连忙匍匐在地。
“皇上!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只是……只是想教训一下墨轻天,臣女绝没有伤害太子之心呐!”墨菲歇斯底里的哭喊到。
“微臣求皇上开恩!”墨皓大惊失色,连忙跪地恳求道。
“开恩?你当朕东陵的律法是摆设么?”东方拓显然气的不轻。
“回皇上,根据我国律法,伤害当朝太子,其罪当斩立诀。”起身回答的是,林悠念的父亲,当朝右相林鹤,与左相钟书伦可谓是势如水火。好不容易抓到次打左相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皇上,微臣……”左相钟书伦还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被打断了。
“全都给哀家住口!哀家的寿辰都被你们闹成什么样子了?!”太后用手重重地敲击着桌面,显然气得不轻。
这厢,墨轻天怡然自得的坐在座位,一点都没有这件事因她而起的自觉。
“好了,既然母后都开口了,钰儿也没受伤,依朕看,不如就让墨菲在献上一曲以示惩罚如何?”东方拓开口笑道,算是顺水推舟卖给墨皓一个人情。
毕竟东方瑾钰也没有伤到,而且他也没必要去得罪东陵第一高手,毕竟万启大陆武力至上。
“曲子哀家都听烦了,就让菲儿丫头画幅画吧。”太后明显有意让墨菲多展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