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胎毒又是怎么一回事?”收拾好思绪,卫陌漓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低沉磁性。
经过卫陌漓这一提醒,君未暝这才从刚才的尴尬中逃出来,连忙正色道:“对啊,天儿你现在没事了吧?”
“呃,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事了吧!”墨轻天摸着鼻头,含糊道。
说来也是惭愧,明明这胎毒已经摆在她的面前,任她揉捏了,但她就是弄不清它的成分,只知道它畏寒,遇到寒气便会停止暴动。
“那它还会发作吗?”
卫陌漓先君未暝一步问道,不过介于卫陌漓问的正是他要问的,他便也不与卫陌漓计较什么了。
“会,但是什么时候在发作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次,卫陌漓希望那双清眸中不是满满的笃定,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怎么会这样?!”眉头轻皱,君未暝的脸上生平第一次出现了类似苦恼的表情。
他知道墨轻天中毒的事,但却没有想到这毒发作起来如此厉害。
“那就没有什么解毒的办法吗?”卫陌漓不死心地又一次问道。
“没有,我连这种毒的成分都不知道。”说到最后,语气不禁染上丝丝的挫败感。
一阵山风袭来,墨轻天感到丝丝的凉意,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经过寒潭的浸泡早已黏贴在了身上。
抬眸看向他们,只见他们低头的低头,扶额的扶额,在如此清冷的后山,竟是生生急出一脑门薄汗来。
见此,墨轻天心中不由得涌上来一股暖意,不由分说地温暖了她冰冷的四肢。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这不正是她前世所渴望的嘛。
“啊啾!”
又是一阵寒风袭来,墨轻天终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抬头望天,万物寂空,月亮高高的挂在夜幕正中,散发着独属于它的光辉。
已经子时了呢…今天应该不会发作了……
搓了搓手背,墨轻天见他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分说地开口催促道:“走了走了!已经子时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说罢,不管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墨轻天自顾自的迈腿,便往山下走去。
“哎!天儿等等我!”
君未暝见状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一起下山去了。
银白的月辉散落在卫陌漓的身上,衬着他的影子无比寂寥。
原地只剩下卫陌漓一人,望着墨轻天的背影若有所思。
良久,就在以为他被人点穴了的时候,卫陌漓这才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迈步往山上走去。
败了…败了…真是败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