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审案的日子,周四郎一家也早早的来到县衙,周三郎两夫妻也跟着来了,还有陈红莲,两人相见,默默无语,对于彼此的关系,此时是心照不宣的。
如周璟珠所料,方县令真的把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给带到大堂上,堂上还有原告临湘小姐,看她脸色红润如初,就知道她已大好了。
不过站了一会儿就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想必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她看到周璟珠在打量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堂上的方常达看着七皇子,说道:“临湘小姐大病初愈,恐不能长久站立,能否安置椅子?”
“这个你自己把握,看着我做什么?”七皇子并不接他的话茬。
方常达看着下面站着的临湘,还是冒着冷汗让人给她搬了椅子去;周璟珠因为有文睿的关系,也得到了一把椅子。
堂上跪着的就只有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他们的头低低的垂着,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其余众人被衙差挡在了公堂的外面。
周璟珠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而且作为被告。因为之前也经常出入跟这里差不多的地方,她倒没有像众人那样对这里很是畏惧,流露出来的反而是好奇,仔细的打量这里的建筑风格,跟电视剧中相差无几,不过是没有那样奢华,到显得古朴庄重。
这一幕被坐在县令下手的文睿给捕捉到了,心中对她更添了几分好奇,没想到她居然表现的这样镇定自若,好似她只是个看客而已,云淡风轻的神情让人不自觉的对她更为欣赏。
方常达本想把主位让给七皇子,奈何这样的场合不太适合,七皇子也是明白人,早已推脱。
看到人员到齐后,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周璟珠看到跪在地上的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浑身都是一颤,想到外面的周四郎和周三郎,加上本身对于就他们两位老人跪在这里,心里也不舒服,这才缓缓起身,跟方县令求个情。
“方大人,本应顺应大人的审案方式,您看我爷奶年纪老迈,可否允许我求个情,让他们起来回话,可好?”
方常达对这周璟珠现在的背景也拿不准,但是七皇子都来坐镇,卖她个人情也不是什么难事,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起来回话,但是没有给他们椅子坐着。
待他二人站起来后,方常达开始问道:“你们卖有毒的菌子,导致府台小姐中毒,你们二人可认罪?”
周老爷子看到周璟珠时,第一次用狠厉的眼神看着她,眼睛瞪的好大,好像要吃了她似的,可既然到了这里,也由不得他发狠了。
“大老爷,你要明查啊?我和我老婆子都不会菌子的辨认之法,怎么还会去卖菌子呢?何况还是有毒的,这事儿我们不知道啊?您要我们怎么认罪啊?儿子做的事,难道还要老子来背黑锅吗?周四郎,我们老周家怎么出了个你这样的不孝子啊?”
周老爷子一开口,就直指这事儿纯粹就是周四郎干的,跟他们没有关系,县令这是找错人了。
方常达再次问道:“周大郎可是你儿子?”
这次周老太太抢的挺快,“大郎可是好孩子,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他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呢!大老爷,卖菌子的买卖一直是我那四儿子在做,你可别找错了人,冤枉了好人。老四,你一人做事一人担着,咋还能咬你哥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