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听进去木南笙的发展观念,还认为她脑子有问题。
“种多难呐,抢多容易,这不是脑子有病嘛!”这是两野老粗丢下的话。
深受打击百无聊赖的木南笙靠着栏杆发呆,她得另想办法,她可不能真的去做那什么隶臣妾。
“脸,我看一下。”是那昆仑雪茶的声线,好突然。
木南笙转身,少年已站到她面前。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少年偏身过来,轻轻抬起她的下颌,细细查看起来。
终究是牢狱里光线太暗,他看得费劲。
木南笙只觉眼前豁然一亮,一支小火苗就从他手心蹿出,一跳一跃,正好定在可以照着木南笙侧脸的位置。
“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痒。”
他大概是在替她抹药,冰凉的手指,在蚊子咬过的地方轻轻画圈。
“好痒!”
他不画圈还好,他一滑动手指,木南笙就感觉奇痒无比,或许药有问题?
意识到自己忍不住出声,木南笙的脸瞬间飞红。
他却没事人一样,轻声道:“最开始有点痒,忍一忍,过一会就好。”
“嗯。”
此刻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脸,木南笙只能看到他前挺的下巴,专注,一丝不苟,全力以赴。
木南笙试着把眼眸调到最左边,他的脸便完全展现出来,侧颜好看极了,从耳垂到腮帮,到下巴,三条直线,全是硬转折。
如果表现在画板上,三条直线相切,唰唰唰一气呵成,无需修改。
然而,却温柔,又硬又温柔。
“什么时候学会种地的?”他大概是觉察到木南笙在努力看他。
王族世子就是不一样,方才她滔滔不绝讲述的时候,两草包不以为然,他却听得极认真。
就比如木南笙讲怎么开荒,怎么引水灌溉,怎么按照时序精耕细作,他的茶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送。
但是他问什么时候学会的,她上辈子学的,谁信?
“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很好。”
“对了,你是哪国人?”
对方好像很意外木南笙会问这个,擦药的手突然顿住。
“她没认出来。”少年的心在不自己觉收紧。
“不过不要紧,我认得你,就够了。”他原本已经暗下去的眼眸又闪烁起来,融融望着木南笙:“在下南方祝融氏长琴无玄,居火荼国。”
“祝融后裔,炎帝一脉,很厉害耶!”
终于听到一个与她颛顼之后齐名的,木南笙情不自禁笑开来。
什么寿麻人,简直闻所未闻,估计就跟那个石油大国一样,尽占着有盐的好处。
祝融氏则不同,多少传奇传说。
少年感受到她的喜悦,抿唇:“公主知道?”
“知道。”
“公主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以前就知道。”
“对了,你是叫长琴还是无玄?”
“公主可以叫我无玄,或者……玄。”
“无玄,我叫木南笙。”
“嗯,我知道。”
五年前就该就知道……他在心里惨然想着,脸上却浮动着暖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