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狼接过袁生手中的木条,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道:“这不是箭矢,只是一支随手折下的树杈。”
“树杈?”袁生瞪大眼睛道:“你是说……有人用一支树杈破开了结界?”
花如狼不由得惊叹道:“剑术修炼到这般境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哦,对了!”袁生掏出一个羊皮卷,说道:“这个羊皮卷是绑在树杈上一起射进来,上面有血,还有字,我看不懂……”
花如狼接过羊皮卷,平铺在地上,只见那羊皮卷的正面有四行字:夹龙山飞云洞土鳖道人、九龙岛四小圣、九宫山白鹤三君子、乾元山金光洞莲花散人。
万圣公主好奇地问:“这些名字都是些什么人?”
花如狼道:“他们曾经是阐教和截教的顶尖修士。”
“曾经?难道现在不是了?”
花如狼指着羊皮卷上一道道干涸的血迹,说道:“你们看,这四行名字分别被一道血迹划掉,不同的名字,血迹的颜色也不一样,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的血。”
袁生道:“难道有人每杀一波人,就用他们的血划掉一行名字?”
万圣公主愕然道:“谁在做这种事?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花如狼把羊皮卷翻过来,陡然瞪大了眼睛,只见背面赫然一行血书大字:
“明日酉时,摘星台上,恩怨情仇,一朝了断!”
血字的颜色还很新鲜,好像是不久前刚写上去的。鲜红的颜色使那秀气的字迹看起来锋芒毕露,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威势,让人不寒而栗!
袁生道:“有人要和师父决斗!”
杨霄喜欢打架,听说要决斗,顿时眼睛一亮,连忙凑过来问:“谁要来决斗?”
万圣公主道:“现在还不晓得。”
杨霄低头琢磨道:“有人把羊皮卷绑在一支随手折下的树杈上,洞穿三重结界,定在树干上,而且羊皮卷完好无损!这……这得是何等厉害?”
袁生道:“云梦山的结界是镇元子布置,莫非五庄观的门人?”
花如狼摇头道:“镇元子与师父无冤无仇,没理由下战书。”
袁生迷茫道:“不是镇元子?那会是谁?”
“摘星台?”花如狼眼波流动,喃喃道:“难道是她?”
袁生寻思片刻,豁然道:“你是说……师母!师父和师母第一次见面是摘星台上的青灵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花如狼面色凝重,焦急道:“先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赶快通知师父!”
四个孩子走的匆忙,忘记叫上洞中正在打坐的宜臼,直接奔向水帘洞府。
陆压道君和太阴正在洞中讲话,语气沉重而无奈。
花如狼抬起一只手,三个孩子停下脚步,静听里面的谈话。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苏季绝望的声音自洞内传出。
陆压道君一阵冥思苦想,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太阴劝道:“季师侄,你爹本应在许多年前死于青黎之手,因你借助海棠君的青灵魇术重返过去,才挽回他数十年阳寿,这已是十分难得不易,应该庆幸才是,不可再强求。”
陆压道君愤然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能就这么算了!”
话音刚落,洞外的四个孩子皆是一惊,彼此相互对望,旋即神色复杂地走进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