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栖在车厢里暗暗生闷气,刚觉得他好点,就又开始对他冷颜冷面,可你气气他吧,现在还真有点狠不下心去气他了,哎,算了,咱不跟古人一般计较,于是,即便再乌漆墨黑的车厢里,慕容栖也照样吃的好,睡得好。
而此时最前边马车里的那位爷,似乎也没有出了气就痛快的那种感觉,自从把慕容栖扔下车以后,他拿着卷宗就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最后把墨琴叫进车里陪他下棋,那棋下的也是怒火四起,墨琴抹了抹汗,心里默默的祈祷夫人赶紧服个软吧。
可这一祈祷,就是两天,两天时间,慕容栖在最后面的车厢该吃吃,该喝喝,最前边车里耳力较好的墨琴,还能听到后边时不时传来的歌声和笑声,而最前边车厢的气氛却刚好相反,那叫一个压抑啊,墨琴大气不敢喘的看着眼前的棋盘,已经两天了,主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找他下棋,他的棋艺是真不怎么样啊!每当这个时候,墨琴都想说一声:主子饶命啊,您这真不是在罚夫人,也不是在罚您自个,您是在罚墨琴啊!
终于,第三天,沐月泽还是受不住了,下了车直奔最后一辆马车,提起当时正在嗑瓜子的慕容栖就往回走,进了车厢就直接把慕容栖压到了身下。
守在车外的墨琴,听到车内渐渐和谐的声音,也松了一口气,对着赶车的车夫使了个颜色,车夫忙不颠颠的,跟着墨琴往远处回避去。
车内,慕容栖被饿了几天的沐月泽压在身下狠狠的要了一番后,嘟着嘴,红着眼圈看着身上的男人,“沐月泽,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脾气那么坏?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下属!”说着说着,慕容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原本觉得她是不委屈的,在后边也照样好吃好喝的,可后来这个男人把她又带回来后,躺在他的身下,忽然就委屈了起来。
沐月泽看着慕容栖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也楞了神,最后无奈,俯下身一点点的把她的眼泪吻掉,然后抱起她轻轻的说了句:“以后不会了。”
可这一说不好,慕容栖原本只是默默掉眼泪的,这次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沐月泽皱着眉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慕容栖,心里也不是不心疼,可没办法,哄人什么的,他可从来都不会,“不然,我个你做鱼吃。”
果然,一听有鱼吃,慕容栖的哭声马上小了下来:“冷月令被叶陌离抢走了,我的店铺也都给了李二狗了,我现在花个钱都不方便。”
沐月泽脸色黑了黑,从凌乱的衣服中摸出了一个玉镯,套在了慕容栖的手腕上:“这个比冷月令有用。”
慕容泪眼婆娑的看着手上流光溢彩的玉镯怀疑的问道:“真的?”
“嗯。”沐月泽黑着脸点了点头,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拿了出来,不过,这玉镯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现在给了以后正好不用再另寻名目了。
“还哭吗?”
慕容栖擦擦眼泪,“不哭了。”早知道哭有用,老娘还在后边受那几天罪干嘛?!
“那穿衣服下车,前边山上有座古寺,陪我去拜访一位友人,然后给你做鱼吃。”
“嗯嗯。”此时的慕容栖,就像是身体得到了满足的沐月泽一样,你说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