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睡觉。”安瑾裕又平躺着睡去,可却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躁动,一时间,往边上移了移,佯装着几分不在意。
其实,安瑾裕哪是不在意,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计较这件事,自己是堂堂的齐王殿下,平时也算是洁身自好,被一个女人三番五次亲了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可这个女人是自己齐王妃,这事情又该怎么算呢?是该承认自己的魅力大,还是说许烟雨过于“轻浮”,可她刚刚的举动就是在说“什么是轻浮”,这又该怎么算呢?
第二天许烟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依旧保持着昨夜蜷缩着的姿势,而安瑾裕早已经不知去向,对了,应该是去巡视,昨日安瑾裕说过的。
如今两国的格局基本上已经是停战的状态,将士们要做的事情也是将原本萧瑟的西北城整修一番,所以一大早里军营并没有多少将士。
可还没等许烟雨向外走出一步,便被不知从何处出来的莫南拦住,“王妃,殿下有令,今日你需要在帐内写上一千遍的‘轻浮’,写不完不得出营。”
许烟雨扶额,显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只能把目光转向朝阳,朝阳也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事朝阳还真没办法解决,难不成让她和莫南打上一架?
许烟雨也只能慢慢退回了帐篷,耷拉着小脑袋,满是无奈,朝阳也随之跟了进去。
纸张铺陈开来,狼毫握在手中,许烟雨坐在案前,撸起袖子,提笔之间,便写下了一个轻浮,至此一个,许烟雨再无心情写了下去,目光也在笔尖搁浅。
看着自己手中的毛笔,顺着视线,才发觉,自己手腕上的红印已经没有了,“朝阳,多亏朝阳给你给我涂抹的药膏,不然也不会好得这样快。”
“药膏?我从未给王妃涂抹过什么药膏?”
“不是你?”许烟雨又看了看自己手腕,可的确是涂了药膏,尔东师兄向来有些分寸,不可能给自己涂药,那只有……
显然,许烟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除了安瑾裕,谁还能给许烟雨上药?
试问:还有谁?
如此,写字的心情不就来了吗?许烟雨嘴角含笑,断断续续地写着,一整天下来,才写了三百遍左右,看来明天是要继续写了。许烟雨也并不急躁,大不了就明天再在帐篷里待上一天就是了,写剩下的三百遍,不对,是六百六十多遍,许烟雨在王府里的时候还写了三十多遍呢。
直至深夜,许烟雨还是没有见安瑾裕回来,眼巴巴在营帐中等着,昨日也不像这般晚。
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就好像你越期望那个人出现,可是那个人就是最后一个出现在你面前。
在人群中,你明明可以从千万中人找出那个人,最后却发现到最后,那个人要是不在,怎么找都是徒劳,可为什么还会有人愿意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