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冷笑,“有什么区别吗?他喜欢你时,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要你时,会将你说得一无是处,说当时是你主动勾引!说你不检点。再说了,你进宫之后,还要面对一个贞太后呢,她能容忍一国皇后入宫前失贞?”
凤玉琴红着脸,“娘,这事儿不是没有传出去吗,没有那么恐怖的!”
林氏的气不打一处来,“你呀,你是年纪太小,被他骗了!”
母女两个越说越不投机,林氏气得都要打凤玉琴了。
可眼下,事已发生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那位可是帝王,又能怎样?
她气得朝凤玉琴怒道,“从现在起,到宫中的喜轿来之前,你哪儿也不准去,就给我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凤玉琴也看出,自己娘是真生气了,遂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是。”
凤红羽还想了解更多的事情,便对林氏说,“我好久没跟妹妹说话了,婶婶先忙去吧,我送琴妹妹回院子。”
“也好,你开导开导她,就算她嫁入宫里,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会吃大亏的。不能这么信任皇上!”林氏叹了口气说道。
林氏送凤玉琴和凤红羽去了听雨轩,便离开了。
两姐妹将丫头全支开了,凤红羽拉着凤玉琴的手,在里间卧房的床沿边坐下来。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瞒着大家一些事情吧?”凤红羽看着凤玉琴,温声问道。
凤玉琴抬头看向凤红羽,虽然,两姐妹不是一起长大的,但凤玉琴最喜欢这个姐姐,凤红羽在凤府里时,凤玉琴跟凤红羽是无话不说。
如今,她遇上了麻烦的事,也只有找这位大姐说了。
“姐。”凤玉琴叹了口气,“我说实话吧……”
因为赵元昕喜欢她,在赵元昕登基为帝后,母亲便悄悄地将她送往富春山的外祖家去了。
母亲对外称,她生了很重的病,要到乡下去调养。
实则是,爷爷不喜欢赵家人,而且,母亲严厉地跟她说,赵氏皇家的男儿都薄情,她跟赵元昕来往,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又说,赵元昕不是她的良人,像她这样心思单纯的女孩子,只能嫁个本本份份的男人,而不是卷入后宫权势之中。
那个时候,她刚刚十一岁,还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
她想着,他大约当她是妹妹吧。他平时得了好吃的,好玩的,也只为了逗她一笑,来凤府也只是找她说趣事,没当她是未来的妻子呀?
她在外祖家,平静地过了四年多的时间,当母亲托舅母给她物色未来夫婿的时候,赵元昕忽然出现了。
他竟然找到了富春山的那个小山镇,还将那个本打算同她见面的少年,给暴打了一顿。
他夜半三更闯进她的闺房里,说,她不嫁他,他就不当皇帝了。
他真要不当皇帝了,她不成了那祸国娇女了吗?
她赶他走,他不走。他甚至还跪下求她。
堂堂一国皇帝,居然给个无名无份的小女子下跪,还只为求婚?让她大为震惊。
她让他冷静冷静,想想身处的地位。
但,他的执着令人吃惊。
他每晚都进她的闺房找她。
他说,一直以为她在养病,没想到是在躲避着他,他不能容忍她嫁给别人,又说,他虽然身为皇家男儿,本应在五年前就收教人事的宫女,也可以纳妃纳妾,但他并没按宫中规矩办事,他从来没有碰过哪个女人,他说,他只想要她,她要是不嫁,他就坐在她的闺房不走了。
他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
第二天一早,她的侍女和嬷嬷来房里服侍她起床,就看到赵元昕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两人衣衫凌乱的盖着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