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蓉眨巴了双眼,说:“我那时候刚坐在河岸边上想事情,感觉后背有人推我,我就下去了。“
小玉惊呼道,“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们了。我差点晕过去。“
碧蓉摆摆手说:“我现在没事了就好了。”
子落说:“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碧蓉点了点头,由丫鬟小玉照顾着。
碧蓉用手遮住自己的额头,嘟囔着,“小玉,我有些头晕。“
小玉坐在她的床沿上,给她盖了盖被子,说:“你呀,就是让人不省心。“
碧蓉一直扶住头,脑袋里闪过一些回忆,都是朦朦胧胧的。
若兰居所香若居,若兰小姐正坐在廊道上做女工。雪卉走了过来,趁她不注意拿了她的绣绷。
“小姐,你做什么做得这么用心,是送给哪位公子呢。“雪卉故意打趣她说。
若兰一见,有些生气,想要夺过,一个不小心,绊倒了。
雪卉扶起她坐到桌边,她扶住自己的腰,说:“拿过来,那是我给道增表哥做的香囊。”
雪卉一听,笑了。“原来是他呀,你的心上人。“雪卉继续打趣她。
若兰苦笑了,“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雪卉见触犯到了她的伤心事,便不再言语。
整个王府都知道她表哥华道增向碧蓉求亲之事。
雪卉安慰道,“你表哥总有一天会明白谁对他最好的。“
若兰点了点头,将绣绷放到篓子里,摆摆手说:“我已经习惯了,没事。“
雪卉说:“听说莲塘居的碧蓉小姐落水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若兰一听,心头一喜,她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担心地说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雪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呢。“
若兰说:“赶明儿我们去看看她。”
第二天,若兰准备去莲塘居看望碧蓉,她手里拎着水果篮子过来了。
她脚还没踏进莲塘居,就喊了起来,“我苦命的姐姐呀。”
小玉一见是这个戏精来了,一下就提起了精神。
碧蓉正躺在床上,见她拿了一个水果篮子进来了,心里想道,原来古代和现代差不多,看望病人都会拎水果篮子。
若兰将水果篮子交给小玉,便坐在她床边,拿出手帕子,捏着,便哭将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我可怜的姐姐啊。你怎么样了?“碧蓉听她哭就头疼。
她转过身去,说:“没事,我还没死呢。“若兰说:“姐姐这说的是哪门子的丧气话。“
小玉见碧蓉有些不舒服,走上前,双手放于侧边,低着头蹲下,说:“我们家小姐还是有些不舒服,您先请回吧。“
若兰见她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一时之间生气了,一甩帕子,说:“你以为你是谁?“说完双手一捧,跟谁得罪了她似的。
小玉说:“啊哟,露馅了吧。“若兰一听,上来伸手便要去撕她的嘴。
小玉一躲闪,说:“小姐请自重。“
若兰吃了闭门羹,赌气回了自己居所。
小玉上前,手伸进水里,拧干了毛巾,又拿起来敷在她脸上,说:“一看到她那假惺惺的样子我就作呕。“
碧蓉知道她指的是若兰小姐。
安慰她说:“小玉,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就那副德性。“
小玉嘟着嘴巴,说:“幸亏小姐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说着,雪儿扶着薛姨娘进来了。小玉上前行礼,说:“薛姨娘吉祥。“
碧蓉见她进来,说:“小玉快扶我见过薛姨娘。“薛姨娘连忙走上前阻止她。
说:“你都这样了,应该好好休息才对。“于是命雪卉扶住她起来,还给她背后垫了一块枕头。
薛姨娘伸出手拍了拍她,说:“老爷已经处置芙愁,必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碧蓉一听心里放心了。她说:“芙愁不是故意的。“薛姨娘说:“伺候你现在是她负责,况且你在的时候她在场。“
碧蓉见无法替芙愁求情,感觉心里头一阵难过。
小玉过去摸了摸她的胸口,说:“小姐,您别多想,好好休息。“薛姨娘看过了她,便回了自己房间。
到了晚上,一轮明月升上天空,月光照射到房间里,碧蓉说:“小玉,快扶我起来。”
小玉正端了一盆洗脸水进来,走到她床边扶起她,扶着她走到廊道上。
月亮很圆,挂在天边,碧蓉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想来她在大学士府已经几月有余,终究是有些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