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宴会正式开始。华逊从朝堂回来了,端坐在湖心亭的木桌上,一边坐着的是薛姨娘,徐四娘伴立在侧。
碧蓉穿一身湖绿色的衣衫前来,头上插一支翡翠玉玛瑙步摇,身边的小玉穿一身淡紫色的坎肩,手腕上带着一串淡紫色的璎珞珠串。
徐四娘看不惯,碎嘴说:“矫情,丫鬟还要戴珠串。“小玉一听,小手忍不住一缩。
这边,紫涵小姐过来了。她穿淡紫色衣衫,下配八宝襦裙,望着干净秀气,真是一位大家闺秀。
宴席热闹地开始了,众位女眷入座,大家一边观看歌舞,一边坐在席上吃食物,席间气氛美好吉祥。
慢慢地天黑了,大家兴致依旧不减,碧蓉嫌太闷了,提早离席,走至湖心亭一旁的小道上,夜色灰暗,恰巧瞧见紫涵正站在栏杆边,眼睛望着水面发呆。
碧蓉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搭到她的肩上,她吓了一跳,转过脸来,说:“姐姐,你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了?“
碧蓉说:“我早就来了,你看什么这么入神?“
紫涵说:“湖面波光粼粼,看着好玩。”碧蓉摘了一朵芙蓉花放到她的鬓边,说:“妹妹你戴花真好看。“
紫涵见她夸赞自己,心里高兴得紧。二人手拉着手回到了宴席上,互相望了对方一眼,便坐下了。
华逊站了起来,说:“今日是我的寿宴,薛姨娘真是辛苦了。“众人举杯同庆,“祝爹爹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一声声庆贺声溢满全场。
碧蓉站了起来,学着其他人开口,一站起来,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只听得斯拉一声,她的裙子破了。
若兰喊道:“你们有听见吗,谁放屁了?“这么一说丫鬟们纷纷交头接耳,碎嘴说个不停,一边说一边笑着。
碧蓉甚是尴尬,脸变得通红。
她站起身,倒了一杯酒水,敬酒道:“爹爹,女儿敬你一杯。“
华逊一听,心里颇为高兴,站起身,举杯道:“碧蓉长大了,为父甚为欣慰,你可要争气啊。“
碧蓉灿烂地笑着,说道:“爹爹放心,女儿定尽力。”说完朝着若兰吐了吐舌头。华逊被她逗得会心一笑。
薛姨娘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头,伸出手掌做了一个不的手势。碧蓉莞尔一笑,俏皮地歪着脑袋。
她望了一眼桌面的鸡,扒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越啃越是觉得香甜,很快满嘴流油,满是鸡肉的沫沫。
小玉递了手帕给她,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小姐他们都看着呢。”
她倒是好,啃完一只,又上手扒了一只,撸起袖子,扭着嘴巴,撑着脖子,往后仰。抓住鸡腿就啃,这吃相实在是不雅观。
紫涵咳嗽一声提醒她,她抬起头茫然地问道:“你身子哪里不舒服吗?”紫涵翻了一个白眼,甚为无奈。
众目睽睽下,她将一只鸡吞进了肚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