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颍都待了五天了,在怡红苑住的也很是舒服,但总归没有没有什么乐趣,凤轩是个闲不住的人,在逛完颍都的各大风流场之后感觉没意思了。
这几天,总想找点乐子。
那天无意间想起凰图给他的玉佩,当时说是可嫖可赌的,不知管不管用,便想着试试。
这颍都可嫖的青楼除了怡红苑就是天香楼最是盛名了,想着凰图那样那一个出众的人,旗下的产业应该也不会逊色到什么程度。
又想着好像天香楼今天有花魁登台,便决定去天香楼。
当拿出玉佩的时候,见到管事震惊的表情他就肯定了天香楼是凰图的产业,加之自己对嵇修能又有熟悉感,所以,今天进宫他还要弄清楚一件事。
据珊传来的消息,今天午时鬼手医仙会抵达周王宫,见时候不早了,便唤了琛,两人向王宫方向而去。
凤轩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的,毕竟自己只是去见一下师傅,也没什么危险,最坏不过被扣下来给周国当谋臣,自己有的是办法脱身。
但琛不放心,说多一个人多个照应,凤轩也就应了他。
早些去好熟悉一下王宫地形,观察一下环境。
两人在周王宫四处观察了一下,宫中的守卫没有想象中的森严,两人轻松地找到了周王的乾阳宫,凤轩让琛在宫外等着,两人离得不远,若出什么事情也能察觉,自己一人进去还可以减小风险。
刚落至乾阳殿房上,就听见屋中有声音传来。
便揭了瓦片,放眼望去。
屋内一男子卧于床榻之上,看似有些虚弱,一白衣立于屋中,仔细一看那男子赫然就是嵇修能。
屋内没有其他人,这两人是什么情况,在大夫来之前杀了周王,感觉又不太可能。莫不是来说吕桧那事情的?
凤轩如是想着,下面就有声音传来。“不知王兄召臣弟来所谓何事?”声音中不参杂什么感情,只是平淡的说着。
“子建,还在怨王兄吧?”床上男子开口道,说着貌似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
一旁的嵇修能还是一副臣子本分,说道:“臣弟不敢。”
此时周王以行至嵇修能身旁,伸处手臂勾住了嵇修能的肩膀,不知是借力站住还是想表示兄弟情义。
“子建怪王兄也是应该的。”话中带着点苦涩。
当时周王继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除掉这个竞争对手。好在太后说情,文王又保证绝无不臣之心,并上交了手中权力,从此不理朝政,此事才算告于段落。
这些年周王和文王也十分的奇妙,按理来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但是周王却在周国封了嵇修能为文王,有了封号不在封地却在京城,想来还真是史无前例。
说着,便倚着嵇修能向一旁的文案走去,伸手轻抚着什么。
“子建,可还记得这本书吗?”
嵇修能看那书上的名字《治世政谏》那是自己亲手抄的,记得以前王兄说最是喜欢子建的字,自己便亲手抄了一本王兄最喜爱的书,当做王兄16岁的礼物。
时间荏苒,转眼已过去十年,早已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
想到此处,说道:“一本书而已。”
见嵇修能只是淡淡的语气,周王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这是我最喜欢的书,也是看得最多的书。”
看着书的厚度,看来是主人经常翻阅,而书的封面却很是干净,应该是主人很是爱护。
想到此处,或许不只自己重视这兄弟之情手足之义,开口问道:“王兄想说什么?”似是很小心,又参杂一些说不明的情绪。
周王双眼凝视着嵇修能,说道:“我知道我过于迷恋权势和地位,人一遇到自己看中的东西有时就会失去理智和尺度,当年我想过置你于死地,但又不忍母后伤心,也怕自己后悔,所以此事就一拖再拖。”看了一眼嵇修能,语气中是回忆和丝丝伤感。
接着说道:“没想刚过半年,我竟被太医诊出得了唠症,得知消息后,我有过后悔继位,想着就几年时光何不潇洒度过,也想过直接传位于你,但想到父王的话,又在这王位上苦称了这么些年。子建,你知道当年父王为何传位于我吗?”
听王兄这么一问,以前的嵇修能会很好奇:当时父王病重,召王兄都说了什么,但是,随着慢慢自己长大,也大概能猜到其中内容。
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乱世之中,君幼则国弱。”
听嵇修能这么一说,周王竟笑了,笑声中满是释然和放松。
“父王猜的果然没错,他说你会明白的,父王说,他知道权谋韬略你远胜于我,但当时你年纪尚小,也知道你我兄弟感情甚笃,所以叫我善待于你,不可引起内乱而削弱国力。”
看着嵇修能略有温度的眼眸,周王接着问道:“你知道当时我对你为什么那么决绝吗?”语气很是温和的问道,像一个平常人家的兄长般。
嵇修能此时也没有刚来时的疏离,多了一些人情味,“王兄是怕我被奸人挑唆,引起内乱。”说的很是谦顺,又有一点弟弟怕做错事的示弱。
周王见此时嵇修能的变现,竟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看来我这个王兄自家弟弟心里还是挺高大的。”说着竟伸手去揉嵇修能的头,嵇修能明显一愣,竟也没躲。
周王眸色有些暗的说道:“其实,当时那么做的确很有效,但那时的我却也有些气,气父王说你权谋韬略比我高太多。”
看着嵇修能没有什么变化的侧脸,复又说道:“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是觉得自己太感情用事,那时的我和现在的你一般大,但你却能将事情看得这般透彻,其实父王说得对,你不管怎么优秀,都是我弟弟。”
见王兄这么说,嵇修能是高兴的,这些年来,其实他和王兄的兄弟情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