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月一听冰隐流莲,心下一凛,“冰隐流莲,你们要它救命,谁用?是谁告诉你们冰隐流莲的?”语气中有肃杀之气。
据涟月所知,九州之中知道冰隐流莲的人不多,还拿他来救命,定然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了,嵇修能见涟月没有立刻翻脸,也没说不可能给冰隐流莲。
便将实情如实说来:“在下嵇修能,为家兄周王嵇修晓寻此药,若是公主肯割爱,有什么要求嵇修能一定尽力办到。”
涟月一听,原来是为了冰隐流莲,周王果然不是小人物,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凤轩。
眼神中有些光彩的问道:“你认识花非雾?”
凤轩被她这一问愣住了,感觉这名字好有意蕴,但是自己真的不认识,便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涟月一听,明显对凤轩的回答很是不满意,声音也有了一些变化。
他还真没想到一个和无情年岁差不多的孩子居然用的是和他一样的针法,竟连施针时候的神态都有几分相似。
都那般的认真,那样的不容置喙。
凤轩也许不知道就是因为施针那天她的神态和针法涟月才没有阻止她。
要不以涟月的性格,怎么可能任由一个陌生人对自己甚是在乎的无情施针。
就是因为那样的神态,她竟无法开口阻止,潜意识里认为,拥有那样神态的人不会害人,更加不会害无情,所以才放任凤轩他们这几天在宫里随意的打探。
“好一句不认识,那你的针法从何而来?”涟月语气不善。
此时的凤轩和嵇修能都能感觉到她的激动,有些奇怪,按这几天对涟月的了解和观察,她是那种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格。
怎么一个回答,明显就感觉出她的不快,莫不是此中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宫主有可能误会了,在下针法是师傅教的,并不晓得花非雾。”凤轩如实说道。
“你师父是谁?”涟月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她敢肯定,那样的针法绝对和他有关。
“鬼手医仙。”
一听鬼手医仙,涟月笑了,那一笑夺人心魄。
“鬼手医仙——花劫?”
凤轩一听,也有些疑惑,她一直不是知道师傅的名字,师傅也从未说过,但好像是听过一个怪异老伯,叫他花老头。
原来,是叫花劫,果然人如其名,其实凤轩对鬼手医仙知道的并不多,他虽然传授她医术武功,但总是来去无影,看似闲散洒脱,但是不知怎的凤轩就感觉像师傅那样的人,应该是极重感情的人,因为有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他玩世不恭背后的殇与情,只是不和自己说罢了。
有可能是自己不懂,也有可能是自己帮不上忙,说了也只是徒添伤悲而已。
“是花劫告诉你们冰隐流莲的?”涟月三分毒定的问道。
如果要是他说的话,那应该就对了,世上没有几人知道冰隐流莲,更没有几人知道它的功效。
若是花劫告诉他们用冰隐流莲,那就代表冰隐流莲对他的病没用了?
既然花劫是凤轩的师傅,却不知道他,看来花劫将他这个儿子保护的很好啊,难怪自己这些年来想尽办法都不能得到他一丝消息。
既然冰隐流莲对他没有,反正自己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用它换点别的。
虽然这个凤轩也不知道花非雾的下落,但是鬼手花劫还是会听她一点的吧,不如借助她可以见花非雾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