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翊见伤口不在流血,一转身将凤轩推至无人之地,自己又加入了战斗。此时的招式明显不似刚才的漫不经心,凌厉且出手如电,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几个呼吸间就所剩无几,再加之剩下护卫等人,齐齐上手,将黑衣人尽数诛灭。待权翊手刃最后一个刺客之时,凤轩却出声阻止,只不过刚唉了一声,那人已经见了阎王。
“不用问,我知道是谁。”权翊走过来解释道。见凤轩有些呆愣,权翊开口说道:“刚才吓坏了吧!”语气很是温柔,让凤轩心中下意识的卸下心防。刚一卸下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为啥对他卸下心防,这家伙腹黑的很。“我才没有。”凤轩嚣张的说道。
此时的权翊见到凤轩这副傲娇的模样,淡淡笑了笑,很是和煦的说道:“没傻,怎么还往刀口上撞?”不只是凤轩的错觉还是什么,感觉权翊的话语中还有一丝丝淡淡的宠溺,只是太过轻微,让人有些抓不着。
“避无可避还不如迎上去来的来的有利。”凤轩理所当然的说道。此时权翊已经恢复了以往温润疏离的模样,淡淡出声道:“星启的道理还真是别树一帜,没有机会就迎上去被刺,你这储君被丢出来做人质也很正常。”不咸不淡的话,但听到凤轩耳中却刺耳的很。什么叫做她被推出来当人质,明明是他用计逼迫,她才迫不得已的跟他去西泽,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他被抛弃了呢。
怎么感觉从他的话中有些淡淡的对星启朝廷的不满,凤轩一挑眉说道:“西泽帝这是要挑拨我与星启的关系?”要不说这样的话干嘛。权翊则有些平和的说道:“这种观念不适合身为储君的你,你做事的最高准则应该是自己的安全。”话中没有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凤轩听后感觉心里闷闷的,开口说道:“那你还是一国之君呢,干嘛替我挡剑?”再说咱们也没什么交情,你也没这个理由何必要。权翊听后,看了看凤轩开口说道:“我是怕你不知深浅,把命丢在这里,那我的帝玺不是就永远回不来了么。”紧接着不待凤轩开口,又继续道:“一国之君,自是要护住自己的帝玺,这样才能有人听你。”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凤轩懒得再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转身去解缰绳,马车坏了但马却是好的,此时杳无人烟,他们也只能改为骑马了,好在这车是三匹大马拉的。见凤轩直接丢下他,权翊很是大方的说道:“不管怎样,我这伤也是因你受的,你不回丢下我就不管了吧?”
凤轩听此,淡然的说道:“放心,如果你残疾了我都会负责的。”更何况这点小伤。但权翊接下来的话却让凤轩大跌了眼镜,“我现在特别疼,伤口应该没处理好。”说的神色淡淡。凤轩暗自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动作,向权翊走了过去,抬起他的手臂看了一下,还真是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伤口又裂开了,此时已经染了一大片了。
凤轩见此转身又回了马车那边,一阵翻腾,就在权翊以为凤轩是懒得管他的时候,凤轩有些兴奋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就说我见过嘛。”凤轩背对权翊而立,手里拿着那一小壶酒。权翊此时的心情,几乎可以用奔腾来形容。本以为这女人是不爱搭理他,原来却是找酒为他消毒。心瞬间被烘的暖暖的。
待凤轩回到权翊身边事,他早已调整好了情绪,神色淡淡宠辱不惊的闲适之态。凤轩很是小心的将酒淋在了包扎的手帕上,待上面的血污化开后,凤轩才伸手结那手帕,血已经有些干涸,若是强行拆下来一定会很疼,接着消毒,清理,包扎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待凤轩处理好后,却看着权翊还在盯着她看,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干嘛呢?”
全然很是自然的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有地方像女人,很细心。”凤轩看着他巧笑的模样,真想把他一拳打扁了,丢了句,“狗嘴吐不出象牙。”边去那边牵了马。
看着权翊因他受伤的份上,谁便也帮他牵了一匹,“剩下这段路骑马吧,你手臂可以吧。”不是问询,只是随口一说。虽然骑马需要用手拉缰绳,但权翊的能耐应该一只手应该不成问题。却不想权翊则开口说道:“我手臂有伤,驭不了马。”说的很是淡然,仿佛是一件真事一般。
凤轩此时也懒得理他,“那你就跑回去吧,腿没伤。”说着就要走,却不想权翊当先一步拦住了她,“听闻无双太子重情重义,断不会弃恩人于不顾的,对吧?”一副很是欠揍的表情,凤轩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好,她算是长记性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千万别让这家伙有机会替她挡箭。
“那怎么办?”凤轩用自己最后一丝理智问道。她真的要控制不住了,若是权翊这家伙再提什么无礼的要求,她真的会放下他不管,虽然她认为自己没那么狠心,但她真的控制不了了。在这个家伙的浅笑里,她的一切修养都会土崩瓦解。
“你手臂没受伤吧。”权翊突然无厘头的问了这个问题,凤轩很是正常的回到:“对呀,怎么了?”紧接着就见权翊那双眼睛在看她抓着缰绳的手,眼神意味深长。什么意思,她手臂未受伤,是可以驭马,但她却只有两只手,怎么帮他。
凤轩有些发冷的说道:“我只有两只手。”你的马我没办法。权翊此时却露出一抹很是奸猾的笑容,“我和你共乘一骑。”说完伸手拉过凤轩,一跃而上,将将马前的缰绳递到凤轩手里,“你来驭马,我揽着你。”说话间还带着点点魅惑,凤轩不知怎么就顺手接了缰绳,还未待其反应,身后的权翊则双腿一夹马腹,马便已向前而去。
一众剩下的护卫见陛下已经启程,自是不敢耽搁,纷纷上马朝前追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