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室的一众宫人听到尖叫声,以为陛下出了生么事,慌忙的奔了过来,入眼的画面让他们为之一阵,一身明黄中衣的男人此时满是惊讶的大张着嘴,一副吓傻了的样子,而他的脚边竟是一张与陛下一般无二的脸皮。
见一群人涌入,那人还有些惊慌失措的要去拾掉在地上的面皮,这一幕正好被赶紧来的皇宫侍卫看的正着,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此时穿着陛下专属的明黄色的人,却是大逆不道的,所以率先将人擒了住。
即将与夜色一起陷入沉寂的皇宫,一瞬间变得喧哗声四起。这皇宫的主人一瞬间成了阶下囚,紧随着就是信鸽与暗卫齐齐出动,这样震惊的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送出。
宁王和苏哈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几乎没有人去管那冒充之人的死活,大家现在想的皆是改怎样占据上风,将对方牢牢的压制住。
苏哈见事情败露,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怎样的狡辩,而是连夜召集了阵营内的各路带兵的将军都统,这时候他们已经是百口莫辩。若是在失了先机,那么就只有败给宁王这一种可能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么就只有将计就计,准备背水一战。
宁王这一方,在接到消息后,先是高兴了一小会。却在一个时辰后,隐在苏哈阵营的眼线送来消息,苏哈紧急召集各路统帅,具体原因不明,吩咐事情不明。
但在接到这一消息的权昊治却很是清楚,这个节骨眼上召集统帅,不管部署的具体内容是什么,那最终的目的都是背水一战。想来他们到了生死较量的时候了。想到此处,面色有些严肃的吩咐道:“召集所有人来王府议事。”
此时,不管是谁有理,苏哈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成者才能书写历史,即便现在他们有足够的立场和强有力的证据也于事无补,只有在此役中胜出,才有机会伸张正义。所有的道德谴责,在真正的屋里面前竟如纸老虎一般,毫无威势可言。
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实力永远是最有力量的。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一切的唇枪舌战在实力面前都只能低首认输。这边是强者为尊,世界上永恒不变的定律。弱肉强食自然之法则矣。
苏哈是背水一战,自是出动了所有能动用的兵力,破虏的和他们合作的鞑胡的兵力,几乎全部倾巢出动。破虏军人骁勇善战更甚,于是乎苏哈此时也没了私心,将一众骁勇之士皆安排在了前方,与宁王正面抗衡。剩下的一众稍弱一些的将士,则是留下来驻守他们的驻地祁汉大营。那是他们的根本,若是祁汉大营失手,那么他们也就真的再无生机了。
虽然祁汉大营重要,但战胜宁王更是不得不做,所以,苏哈也只能赌上一把,与宁王全力一战。若胜他们问鼎皇权,主宰西泽。若输,他们也断没有回江东的机会。断了自己的后路,这样将士们也会更加的全力以赴,背水一战的结果一般皆会意想不到。
宁王这方此时也很是紧迫,宁王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飞鸽传书给了驻守在距离崤城最近的淮阳守将傅毅平,权昊治曾经与傅毅平之父傅霖很是交好,当时两家皆在崤城之时走得很近。后傅霖一家被诬告险些满门抄斩,还是宁王求的情,才使得傅霖一家免遭大难,后来水落石出,陛下深感愧疚,便令傅霖做了淮阳守将,淮阳在西泽的地势很是重要,阻拦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孩童时傅毅平就不怎么爱说话,长大了之后更甚,几乎属于沉默寡言型的性子。但对于宁王这个伯父倒还是十分敬仰的,每逢年节皆会派人来些东西,看得出很是用心。但傅毅平的性子权昊治却有些摸不清楚,但好在还有傅霖这个父亲在,傅毅平还是很值得相信的。
此时距离崤城最近,这样时间也来得急,淮阳屯兵不少,若是他们两面夹击,相信这群异族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离他们覆灭也指日可待了。待将信鸽放出,权昊治的心中稍微放松了些,转身朝正厅走去,京中的兵力他还要安排妥当。
要说宁王在西泽这么些年绝对不是白混的,看着一正堂的人,几乎占了朝臣的百分之七十,由此看来,先皇还真是骄纵他这个弟弟,有可能生无可恋,所以也就没有太多心思考虑这些许,由着着他随意拉拢了,还真是早早就打算传位于权昊治,要不能也不能这般的任由他拉帮结派。
由于破虏鞑胡那边的兵力皆是在崤城之外,所以,他们占有很大的优势,终究是爱惜这金碧辉煌的王城,权昊治将战场定在了往城外的旷野之上的崤函之地,此处地势很是平坦,周围也没什么碍眼的东西,视野很是开阔,他们要战,那便是硬仗,你死我亡的较量,这也是宁王第一次这般的坦荡。
再说宁王想的可不是要磊落的决战,此处很是开阔,若是傅毅平率兵前来,破虏鞑胡这些人段是没有机会隐藏的,那是他们就是砧板上明晃晃的肉,任他们拿捏,他也可一举消灭异族,不留后患。到那时辽阔的地域就是他的了,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再说这战役更是惨烈,从上午辰时一直战到下午申时,本是绿草遍地的崤函空地,此时却是尸横遍野,断剑残盔满地,双方早已筋疲力尽,靠着一口气才战到了此时。就在双方将士所剩无几只时,远方映着落日余晖策马而来的银枪黑袍,却让权昊治看到了希望,他终于来了。
再说此时才策马而来的傅毅平却是与他们相约的时间整整差了两个多钟头即便是从淮阳到崤城这样的时间也可打了个来回了。而这两个多时辰他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
于此处惨烈场面很是鲜明的另一处,权翊和凤轩此时正行走在崤城的大街上,虽然着的皆是平常衣物,但两人气质太过出众,引得路人纷纷望来,奈何识得他们之人此时早已经躲到了无人之处,怕战争殃及到他们,而这些百姓则很是泰然,但他们只觉得这二人如天人一般,并不晓得这二人身份。
凤轩见这一路皆是尾随惊讶的众人,有些不舒服的说道:“你就打算这么走回皇宫?”凤轩本不是什么低调的人,但此时被一众人几乎追着看,还是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