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轩和嵇修能早膳过后,便朝钦天监而去,钦天监是曜日历代国师的指定住处,其中还有以供祭祀之用的一应法坛建筑,钦天监在曜日有着神秘的色彩,几乎百姓们对钦天监敬若神明,国师的话在百姓的心中也是神旨般的存在。
再说这钦天监的摘星楼,据说可以晓观天下,星象国运皆是再次占卜。国师倒是有些道行的,每逢久旱不雨或是天灾之事,他皆能算出一二,朝廷也能提前做些准备。所以这几百年来,朝堂与钦天监几乎是合作的关系,钦天监虽服务于人民,但却不依附于朝廷,这是最为特别之处。
凤轩将在星启南疆之事皆说与了嵇修能听,“你说国师会不会是玄宗的人?”他对这点有些疑惑,玄宗要搅乱天下,其目的何为呀。
嵇修能也弄清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凝了凝眉,说道:“有很大可能,他们的目的不会简单。”
待二人来到钦天监门前之,浓烈的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让人忍a不住的感叹,果然,够神秘,够震撼。
凤轩和嵇修能两人刚想上前敲门,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小道童缓步走了出来,“二位,国师有请。”说的彬彬有礼。
凤轩一时间对这个国师更加的好奇,问道:“你们国师怎么知道我们要来?”那小道童不急不缓的说道:“国师知道你们会来,也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这才吩咐我到门口迎二位进来。”
凤轩和嵇修能见此对视一眼,这国师既然知道他们要问什么,那是不是他们的背景身份也皆十分了解。
那道童带着他们二人径直去了书房,说国师正在练字,所以就在书房招待他们二位了。这书房倒很是幽静,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小童口中的书房。
不待道童禀报,屋内便有声音传来,“二位直接进来便可。”凤轩二人对视一眼,抬步向书房迈去。着国师当真有些道行,看起来功力定是不俗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屋子的书,一仙风道骨的道人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书案前挥笔落字,待二人望去,最后一笔已写完,‘顺天应命’四个大字跃然纸上。
“星启太子,西泽帝!”国师悠悠开口说道,语气中波澜不惊,仿佛是久违的朋友一般。
凤轩见此,看了看案上的宣纸,“国事当真好兴致,好书法。”这字的确也得不错,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国师扫了眼凤轩,转而将视线落在嵇修能的眉间,淡淡出声:“二位是为离境蛊族而来?”
嵇修能见国师的样子,眉头微蹙,当时的西泽先帝见到他时,也在他的眉宇间看了好久,难道那时他就已经身重蛊毒。
想到此处,嵇修能淡淡笑了一下,说道:“国师,中蛊毒与否,能在眉宇间看出端倪?”
国师见嵇修能有此一问,眼中闪过一丝重视的色彩,“西泽帝,好敏锐的洞察力。”他只是淡淡的一扫,他竟能看出其中的不寻常,看来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嵇修能此时眼眸深深,“国师的意思,就是有关了?”语调有些上扬,但心中却多了些沉重。若是在到西泽之前他就已经身中蛊毒,那就是在九州大陆时就被人下了蛊。这人是谁,楚云飞吗?或是上官萦?
那国师捋了捋胡须,有些高深莫测的说道:“嗯,我能看出,却不知解决之法。”蛊毒不是他们的擅长之处,他们擅长的是观星象识天命。
嵇修能听后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问道“那国师自是能看出是哪一方下的手了?”嵇修能说的很是云淡风气,但这话听到国师耳中却很是震惊,这人知道的当真不少啊。装作有些不懂的说道:“西泽帝的意思,本座不是很明白。”
嵇修能见此,也不多做勉强,“国师认为是离境蛊族吗?”
国师听此,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说道:“嗯,有很大可能是他们。”这种事情他好真说不准,虽说离境蛊族擅蛊,但却不是唯一会用蛊的地方,这人所中的蛊毒解法简单,但也解法单一。
凤轩听此却忽然开口问道:“玄宗与蛊族相熟吗?”问的很是随意,更像是临时起意。
国师听此,心下闪过一丝震惊,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是何意?”这话问的很是突兀,进没有相应的过度,也没有提前的引导,就这样突然的问了出来,让他很是不解。
凤轩见此,淡淡的笑了笑,“若是有什么不能说的或不方便说,国师大可不必回答,我也是突然间想到了,就问了出来。”
国师听后却凝了凝眉,这话出来,若是他不回答,那他就真的与蛊族有关系了。这人明显的是在断他的后路嘛。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嘴上却未做什么停留,淡淡的说道:“殿下真会开玩笑,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听闻过蛊族擅蛊,仅此而已。”
凤轩听到高国师有些搪塞敷衍的话,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满,眼中更有精光一闪而过。嵇修能自是明白凤轩的一丝,这样的前后堵截,就是想要看看国师到底是不会玄宗的人。国师急于撇清与蛊族的关系,自是忽略了凤轩话中的坑,就这样承认了自己是玄宗的人了。轩还真是干什么都不吃亏,他喜欢。
此时的国师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被动,轻咳出声在,转化话题道:“殿下自星启来曜日不会就是要问这些小事吧?”刚才的情况自己太过被动,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这样不行,他怎么的也要主动出击才是。
凤轩见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也就顺了国师的意,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若是打草惊蛇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便开口淡淡的说道:“当然不是来问这些的,主要是来探亲的。”凤轩很是诚挚的说道。
国师见此却有些不解,探亲,难道是来看望陛下的,陛下不是自星启才回来吗?“不知太子殿下探的是什么亲戚?”虽然这事与他无关,但也太过奇怪,来曜日探亲,他还真想不出来凤轩能来探谁的亲。
凤轩见国师一脸好奇的模样,心中小小的邪恶了一把,淡淡的说道:“国师,好像对我的事情很好奇?”按理来说她只是随便的一个借口,自是当不起国师的亲自询问才是,国师也不会单独的问这个问题。
国师见自己好像有些鲁莽了,忙回旋到:“只是好奇而已,太子不想说也是无妨的。”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慌乱,但却让凤轩捕捉到了,这人绝对还有什么问题他们不知道的。玄宗到底是什么阴谋呢?
凤轩见此却未在追问,而是调转话锋,说道:“听闻国师观星识运,我对此也很是好奇,是怎么做到的呢。”凤轩说的意味深长。国师听此,却有些搪塞的说道:“也就是些天象的肤浅知识,何时刮风何时有雨,小小手段而已,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