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清荷有些疑惑的出声,他不知道燕辰的意思。
“关心。”轻轻的出口,虽是简洁但听到清荷的耳中却很是温暖,多少年了,没有人说过对她关心,他们看到的只是她外表的光鲜,但谁有问过她的苦楚。
瞬间眼眶便有些微微的发红,急忙用手帕掩饰,“我怕我说了,公子会嫌弃我。”清荷此时已经有些高兴,同时又有些苦涩。
作势要开口,却看向了室内的梨音和随风二人,二人一怔,随即皆看向了燕辰其中询问意味很是明显。
“你们先出去吧。”
清荷见二人已经撩开丝帐走了出去,这才回过头来看向燕辰,眼中的情谊几乎要溢出眼眶,燕辰暗自稳了稳心神,这才让他看起来与刚进来时一般无二,冷淡又霸肆。燕辰最是不喜的便是这种女人,一副怨妇的幽怨之态,永远寄希望于男人。
清荷不着痕迹的又向前凑了凑,“公子,其实我和他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清荷的话哀怨出声。她只是想将最重要的事情放在最前面说,这样他也好知道记住。
而燕辰此时心中想的却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此话怎讲?”燕辰继续问道。
清荷见此,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他根本就是个断袖,只对男人只对男人只对男人才有反应。”清荷见这话说出去,感觉心情畅快了不少,这些年来她外表看起来很是受宠,但暗地里独守空房,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男子翻雨覆雨,早已经忍无可忍,但她又无计可施,甚至连个诉苦的人都么有,今日终于将憋了七年的怨气放了出来。
“那你们平时……”燕辰欲言又止,那他岂不是找错了人,如果是这种情况,玉佩的下落她应该不会知道。
想着这凤凰血玉也是奇特,定是什么东西都难以将它污浊了,那日梨音试了多次将追踪粉涂抹到玉佩上,皆以失败告终,要不他们也不会费这许多的波折。
“他有事便宿在书房,无事便宿在南苑,我在我的院子。来人时才会做出相敬如宾的样子,这也是他要求的。”清荷见燕辰很是在乎她与冷煜的事情,想着男人吃醋一般皆是这种表现,所以连忙将他们中间划分开来。
燕辰心中冷笑,既然为了好拿捏找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但凡事皆有利弊,这样的女人虽是胆小,但也不会权衡利弊轻重,冷煜,你迟早败在她手上。
“你不恨他么?”燕辰见此循循善诱,若是借此知道他的弱点,还愁玉佩拿不回来吗?
清荷听此,果然眼中闪过一抹怨色,“恨,恨的可以饮其血,寝其皮,但那又能怎样,玄宗之内,他只手遮天,谁又敢与他抗衡。”语气从刚开始的愤恨慢慢的变成了无能为力的绝望。
燕辰见此,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就约了我,想让我帮你除了他?”语气平缓没有丝毫的不满和寒气。
清荷见此,心中一悸动,这人好毒的眼睛,她约她来的确是为了此事,想来可以用些美人计,在看看他的态度。今日一见她便看出他不是寻常之辈,那一身的气势,纵是冷煜也要让他三分。若是他真的可以与冷煜为敌,那她不介意帮上一把,也可报了这些年的仇恨。
“公子的确眼光毒辣,我却是班门弄斧了,不知公子的意向?”清荷此时有些忐忑的问道。
燕辰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若是我无心帮你,此时你应该在玄宗的天牢里。”
虽是不甚温和的语气,但清荷听到后却缓缓的舒了口气,这一招她是赌赢了,只是这人为何要帮她,又有何目的,与冷煜有何仇怨,她知道这些她不该问,也不能问。
“若我猜的没错,冷煜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你就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吧?”燕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姿态闲适的看了看对面的清荷,她说的这些虽然可以让她心生怨恨,但绝对不会因此起了杀心,而且杀害玄宗少主要担的风险可想而知。
清荷听到燕辰的话,眼中一抹浓重的恨意几乎翻滚而出,隐在衣袖里的手攥的死死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却不自知,“我可以不说吗?”平复了很久,清荷的呼吸才算不那么激烈,有些隐忍的出声。
“那样我没办法信你,我可以不说。”燕辰风轻云淡的说道,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认真,不容动摇。
清荷看着燕辰毫无回旋余地的面容,咬了咬牙说道,“他侵犯了我一母同胞的胞弟,他们一个才十三一个才刚满十岁。我已经这样了,我任命,但他们还只是个孩子,他都不放过,他就是个畜生。”此时语气中的恨意,几乎隔着中间的横桌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燕辰听到清荷的话,心中才算明了,这不是断袖而是好**,看起来与酒楼中听到的田守富有过之而无比及,怪不得出手相帮,原来是臭味相同。
燕辰顿了顿,见清荷的情绪已经有所恢复,才开口,“我怎么帮你?”言外之意怎样才能弄死冷煜。
清荷整理了一下有些激动地情绪,说道:“玄宗之人,自出生起百天后都会有专属于自己命理的玉牌,放在宗祠里,只要玉牌一碎,那人也必亡。”
燕辰见此,淡淡的扫了一眼清荷,她说的倒是轻巧,若是容易办到她岂还会找他,“祠堂想必是个凶险之地吧。”
既然都知道宗祠的重要性,关乎玄宗生死存亡之地,那一定是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
燕辰有些不解的是,这样耗费人力物力究竟为何,还徒增自己的危险,这与理说不通。忽然间一幕闪过,玄隐在他和凤轩面前就那样的消失了。既然玉牌与性命相连,自是也能帮助他们渡劫吧。
“若我猜得不错,隐魂之术的根本就是藏在这玉牌之中吧?”燕辰不急不缓的出声,却见清荷眼眸一沉,忙低头说道,“这些我哪知道。”
见清荷的反应,燕辰便知道了其中的结果。
微微的拂了拂衣衫上本不存在的灰,开口说道,“除了毁玉牌还有别的方法吗?”声音清冷,让人听后有隐隐的疏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