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
“何解?”
凤轩与百里齐齐发问出声。
嵇修能很是闲适的喝了口茶,悠悠说道,“我记得上官萦杀了楚云飞,当时我们还有人证的,楚云飞是蛊族之人,还很受重视,若是蛊族知道是上官家的大小姐杀了楚云飞,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这里,百里却突然插上了一句,“嗯,上官家与蛊族还本就有宿怨,只要稍加煽动,应该不成问题。”他话说的自然,但听到他话的嵇修能和凤轩却齐齐看向了他。
百里见这二人很是危险的看着他,忙解释道,“这个上官家和蛊族的你们也没问啊,不是我不说,只是一时没想起来。”百里解释的很是诚恳。
嵇修能见此却不在追着不放,而是开口说道:“还有什么没说的,一并说了。”
百里很是无奈的看了看嵇修能,这哪是一副求人的样子,赫然是压榨别人的奴隶主嘛,“其实上官家最初是擅长巫蛊之术的,也就是会咒术和蛊术,各有精通,方向不同,但由于咒术的杀伤了更大,且在进驻洱海只时出力甚多,一时间更加的欺压蛊术一脉,但这样好景不长,过了大约百年,咒术一脉子嗣甚少,而蛊术一脉却人丁兴旺,越发的不甘屈居人下,最后两支反目,蛊术一族远走他乡。但那次大战他们也伤了元气,所以世代子孙是对方为宿敌。”
凤轩听此,很是开心的说道,“那这样就更好办了,我们就在中间做个导火索,让两族打起来,那是就可损伤两大劲敌。”
百里见此点了点头,但这两大势力姐不是良善之辈,且十分阴毒,一不小心就就着了他们的道,“你们有何打算?”没有完全的办法断断是不能去的。
嵇修能见百里问的关切,开口说道:“上官家我才刚出来,独独是不能再去了,若想离间两族,我打算前往离渊。”
凤轩见此点了点头,“嗯。我们一起去。”
百里本是还想劝上两句,但见这二人一副打定的模样,还是选择了沉默。
看了看凤轩转移了话题,“本命血咒一旦启动,诱使发作的也一定要是启动之人,此时虽上官萦已死,但本命血咒却会代代相传,延续下去。”百里说的很是认真。
凤轩听此,低头沉思了一会,问道:“可有破解之法?”既然让他知道了,就应该尽全力破解了,不能给后世子孙留下隐患,小夜白也不能血咒缠身。
听到凤轩的问话,百里则眼神暗了暗,“破解之法倒不是没有,只要将身中咒术中的一人的血咒解开,血咒是后代的每一个子孙,若有一人身上没了这咒术,那这咒术就失了效用,自是不攻自破。”说道此处,百里却顿了顿。
凤轩见他言而未尽,开口说道:“尽管说来,我能承受的起。”
百里见此,看了看嵇修能,那眼中分明闪过一丝羡慕,好似再说,这样的女人为何让你碰到了一般,淡淡开口说道:“只是要解除这自成型便存在的咒术,如同捏骨重造般痛苦,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来。”语气到最后也染上了一丝担心。
嵇修能听此,瞳孔骤然一缩,捏骨重造之痛,天下间都没有几人能承受的来,况且这样做实在是危险,既然上官萦已死,凤轩此生不会再受到咒术的威胁,那这咒术不解也罢。
“那就不解了。”嵇修能很是掷地有声的说道,语气不容置喙。
凤轩抬起头看着嵇修能,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想夜白以后再受这苦,再说我这是痛上一痛,便能解了星家几千条性命所受的危险,怎么想怎么是值得。”凤轩与笑嫣然说的很是坚定。
嵇修能凤轩这样,忙拉住她的手,声音几乎都带着些颤抖,他是真的怕,“轩,几千人的要受的疼放在一个人身上,可想而知,我不能没有你,夜白更不能,乖,咱们不解了,啊。”语气已经近乎哄。
凤轩见此却有些用力的回握嵇修能的手,“你放心,只是疼而已,我可以的,相信我,不会抛下你和夜白。”我不舍得。
嵇修能本是才与凤轩见面,此时却又要分开,心情自然是万般不舍,他们自从在一起就一直聚少离多,多少次只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他现在几乎有些怕了。
“让我在考虑考虑。”
嵇修能记得他问百里的时候,百里只是说咒术他可以解,却未说要受这般折磨,甚至九死一生。他若直到会是这样,就不会将他带回来。
见嵇修能走了,百里也拱手告了辞,却在刚出凤轩点不久,被嵇修能拉住了,“什么意思,我以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万份凶险?”
百里见此却很是委屈的皱了皱眉,“那时我不知道你们已经有了儿子。”嵇修能经常与他说起凤轩,也和他详谈过咒术,但却从未与他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嵇修能听此,却有些陈冷的说道,“什么意思?”这有何有没有夜白有何关系。
百里见此,轻叹了一声,“她在怀孕时,你身上中了蛊毒对不对?”
嵇修能听此,却很是诧异的点了点头,“嗯,是。”但夜白却很健康,没有一点问题,他中蛊毒与凤轩有何关系。
“你知道为何星启历代皇位只传女不传男?”百里突然问出了这个话。
嵇修能很是差异,但还是摇了摇头,星启的事情他知之甚少,尤其是与上官家有牵连,他更加的不知其中缘由,但心中却又不好的预感。
百里见此,有些无奈的说道,“巫蛊本是一脉,咒术主女,蛊毒主男,就是说咒术在女子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而蛊毒在男子身上表现更加的严重,若是一般的人在身中蛊毒之时有了子嗣,这蛊毒会带给孩子,男孩更加的明显,但夜白却很健康,那是因为凤轩体内的咒术与你身上的蛊毒相生相克正好达到了一个平衡,所以,夜白才会没什么异常。”
嵇修能听此,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竟不知道身中蛊毒是不能留下健康的子嗣的,“那若是咒术解除,夜白会怎样,轩又会怎样?”他此时声音带着眼中的沙哑。
“夜白倒是没什么,你只需让他饮下你的血,便可。但凤轩却会因此受到巨大的冲击和反噬,你是习武之人,自是明白反噬的严重性,更何况这是一个生命力量的反噬,不会小了。”百里意味深长的说道。
“若是不解除呢?”嵇修能有些呆愣的问道。
百里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他认识的嵇修能从来没有现在这般疲惫与脆弱过,尽管在洱海上官家那样的步步危机之中,他依旧是若闲庭信步般悠然。原本他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一个性子,原来那里没有让他挂心的人,在乎的越多也越脆弱,这话当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