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闵月见此才有些平衡,冷哼的说道“谅你以后也不敢了,要是再敢,我就告诉你父后。”星闵月说的很是傲娇。
星闵月一听父后,忙开口求饶,“孩儿真的不敢了,母皇就别告诉父后了。”凤帝晖若是接到星闵月的抱怨,还不得扒了她一层皮,想想都觉得难熬。若是在让夜白发现,还不笑话死她,笑话她不听话被外公收拾。
凤轩很是轻柔的揉着星闵月的肩,见星闵月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又微微的叹了口气,忙伸手去揉,“母皇,可是折子看多了,有些头疼?”凤轩很是轻柔的揉着,还有些关切的问。
星闵月听此,却又是微微的叹了口气,微微蹙了蹙眉,说道:“也不知近日怎么了,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头也有些疼。你帮母皇好好捏捏。”星闵月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朝堂上最近也没什么烦心事,太平的狠,她却不知怎的,一直心绪不宁,身体也特别容易疲累,最近这几日竟害了头疼的毛病,当真是无奈至极,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凤轩听到星闵月的话,心中却是一道警惕闪过,“母皇,不瞒您说,轩儿近些日子也是心绪不宁,难以安心。”凤轩如实的说道。
她本是想着自己心绪不宁,有可能到了母皇这里,会缓和一些,却不想竟是越发的难捱,心情也更加的烦躁,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不管是有天大的事,或是心情怎么不好,只要在母皇身边呆上两个时辰,都会变得轻松愉悦,心更是宁静祥和,今日却丝毫未觉察出来。
星闵月见凤轩说他这几日也是心绪不宁,眉头蹙得更紧,这是怎么回事?凤轩顿了顿,又补充道,“夜白最近几日也有些闹腾,以前很是乖巧的孩子,现在却动不动的就会哭闹。”对此,凤轩心中的疑惑更大,也愈发的不安。
见星闵月不说话,凤轩试探性的开口说道:“母皇?你说会不会只是针对星家人的?”嵇修能这段时间却丝毫未有什么异常,反倒是见着她与夜白皆是心情不顺,越发的有耐心起来。
星闵月听凤轩这么说,却反问道:“你是说上官家?”若是专门针对星家这样的事情,那么只有擅用咒术的上官家能够做的到,这一点普天之下不会在有第二个家族。
凤轩沉思了一会,还是说了说了出来,“我们两家本就有着世仇,现在上官少主又死在了我们星启的皇城,不管什么样原因,以上官家跋扈的性子,都不会放过我们星家。”凤轩慢慢的说道,这是她的分析。
星闵月见此,却揉了揉眉心,“即使知道又怎样,我们现在也是无能为力。”咒术的确太过阴毒诡异,他们几乎防不胜防,也毫无抵制之法。
凤轩见星闵月很是头疼的模样,说道:“现在我们的确没什么办法,但儿臣想增加京城的防御和皇宫的戒备。”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尽量的加强守卫,若是他们还有什么后续,星启也能早些知晓。
星闵月见此,点了点头,“你去办吧。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多些防守自是好的。”也都是那个凤血暖玉弄得,他们家族那凤血暖玉传承千年,怎么从未听过这等荒诞的传说。
星闵月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夜白既然这几日心情不顺,他还是个孩子,你这个做母亲的多陪在身边,多依着他些。”星闵月嘱咐道。
嵇修能那样温润的性子,他倒是不担心,只是凤轩的性子,素来有些火爆,再加之进来心情不好,她怕她伤了夜白,那孩子也是讨人喜欢的紧。小小孩子就要承受这些,也算是可怜了,不容易。
凤轩见星闵月的嘱咐,有些无语的应下,她再怎么脾气不好,但终究现在是孩子的母亲,怎么会与自己儿子一般见识。若是她不胜其烦,自是有嵇修能照应着,不能亏了夜白那小子。
但却不知从何时起,沧溟的天空西方却有红云出现,起初只是有些淡淡的红晕,像是晚霞一般,大家也就没多做重视,但却不成想这红色却越来越深,范围也越来越大。
现在几乎已经快要遮了半边天了,比黄昏的火烧云还要绚烂,颜色着实太过艳丽,甚至看起来有些诡异。
百姓们皆极其信鬼神之说,天生异象,一定是要有大事发生,因为这云彩的颜色以星启境内的最为艳丽,百姓皆是人心惶惶。甚至坊间已经有传言,是因为皇室暗中做了些天理难容之事,天降异象就是来惩戒他们这些星启臣民的。
这传言愈演愈盛,流传的也如春风过境一般,迅速奇快,一发不可收拾。
本是上两日还无事的朝堂,在这一异象之下却沸腾了,折子谏表更是如雪片一样飞进御书房,这让星闵月是瞬间头大了一圈。
这些折子,无不在说天有异象民心不稳,陛下乃上天之子,只是要自检自查,严于律己。还有的甚至说,陛下当务之急是平民心,应该颁布罪己诏,以表悔过之意,安定民心。
这些折子,越看说的越是离谱,虽说碍于身份,说辞委婉,但目的却很明确,要她自己反省,别连累了万千百姓。
星闵月越看越生气,一挥手拂掉了桌上所有的奏折,“混账!”简直无法无天,太平时期,便整日的陛下英明;现在天有异象,他们就将所有问题推到她一个人身上。
正在气头上的星闵月自是遣走了殿内侍奉的人,却不想奏折落地的声音响完,就听得开门的吱呀声,看都未看,“出去!”盛怒的声音。
看着这群长了狗胆的家伙愈发的火大,竟然连个宫人都能忤逆她了。
声音落下,却寂静无声,毫无回应。
过了一会,却听到了拾捡奏折发出的簌簌声,刚要发作,就见一摞奏折已经放到了桌案上,“母皇息怒,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