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听了,却是连连摇头道:“妹妹只那一首白海棠便已经里力拔头筹了,若是妹妹认真做起来的话,那还不是无人能比了!”
黛玉听了太子妃的话,知道自己难以推却,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子妃听了黛玉的话,十分的高兴,忙命春雨准备笔墨。春雨听了,忙准备了。黛玉这才来到书案前面,把自己平日里做的诗,一一的写了出来。一时黛玉写完了,太子妃忙接了过来,从头到尾细细的瞧了,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道:“嗯!妹妹做的诗真是清新脱俗,只是有些太过哀婉了,可见妹妹是个心思细密的人!”说罢,忽然又看见那诗集的上面落款是潇湘妃子,不禁好奇的问道:“妹妹,这潇湘妃子是……”
黛玉听了,便向太子妃解释道:“那是我小的时候,姐妹们在园子里做诗社,姐妹们为我取的雅号,姐姐别见笑才是!”
太子妃听了,忙笑道:“怪不得妹妹和溶王弟这么有缘呢!原来妹妹在闺中的雅号就是潇湘妃子,可见你们是上天早就注定的缘分呢!”
黛玉听了脸上就是一红,因怕太子妃时间长了,再把身子累坏了,便笑道:“让姐姐见笑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妹妹也要告辞了,姐姐也该好好歇着了!”
太子妃听了,忙放下手里的诗集,说道:“好,既然如此,姐姐也不深留妹妹了,改日闲了,妹妹再来和我说说话!”说罢,又回头让紫鹃把那锦匣拿着,一直送黛玉出了屋子。
送走了黛玉,太子妃本来就是刚出满月,身子还很虚弱,今天又应付那么多的王侯命妇们,所以便觉得身子有些累了,便回宫躺在榻上歇着。躺在榻上,太子妃的手里便拿着黛玉刚刚写好的诗集来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再说水溶在乾清宫饮宴,太子水泽初为人父,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便陪着水溶等一干人等吃酒。水溶便向水泽说道:“恭喜太子哥哥,喜得贵子!”
水泽听了水溶的话,吃了手里的一杯御酒,挪揄着笑道:“溶王弟,你别光恭喜我呀!你什么时候也让我去吃你们的满月酒!”
听了水泽的话,水溶忽然一下子想起来李太医说的话,脸上就是一暗,不过很快水溶便又恢复的平静。笑道:“太子哥哥别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水溶脸上神色的变化,虽然水溶很快便恢复的平静,却还是被水泽看了出来,心中也不免有些遗或,只是这会儿满朝文武都在,自己也不好问什么,便没有说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小李子从东宫回来向水泽复命。水泽便问道:“把东西交给太子妃了吗?”
小李子忙道:“回主子,奴才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把雪莲交给娘娘了,北王妃正巧也在呢!”小李子看着水溶又说到。
水溶一听黛玉还在东宫,心里就是一动,他知道上泽的心思,怕水泽知道黛玉此时正在东宫便又要跑去见黛玉,便站起来向水泽说道:“既然如此,酒宴也差不多了,臣弟就去东宫接了玉儿,我们一起回府去吧!”
水泽一听小李子说黛玉此时也是东宫,心里也是一动,便想过去看看,一看水溶如此说,立刻便明白了水溶的意思,便苦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溶王弟去吧!本宫还要在这里应酬一会儿!我呆会儿再过去!”
水溶便辞了水泽来到东宫,正巧遇到黛玉从东宫出来,便迎了上来,说道:“玉儿,母妃和雨儿,雪儿已经先回去了,咱们也回去吧!”
黛玉一看是水溶,脸上立刻便堆出来笑容,说道:“溶,咱们回去吧!”
水溶因看到紫鹃手里拿着的锦匣便问道:“玉儿,这是什么?”
黛玉听了,知道水溶问锦匣的事情,便向水溶解释道:“溶,那是刚刚太子妃姐姐送给我的一只天山雪莲!”
水溶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天山雪莲最是难寻,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居然也送于你,可见她待你的诚心了!”
黛玉听了,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
水溶因怕黛玉的手冷,便把黛玉的手握住,道:“玉儿,手冷吗!”
黛玉一看身后跟着那么多的丫头婆子,脸上就是一红,低声说道:“溶,这是在宫里,快放手!”
水溶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你是我的王妃,我握住自己王妃的手还犯法了吗?走,咱们回府去!”说罢,也不管有人没人,只管拉着黛玉的手便出宫而去。
水溶和黛玉走了之后,水泽便回到了东宫。水泽因见水溶去接黛玉,便草草的找了个理由也出来了。回到东宫,黛玉已经走了。水泽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无精打采的来到屋子里看望太子妃,一进门水泽一看太子妃此时躺在榻上已经睡着了,便知道她是累坏了,便笑了笑,走过来,帮着把被子盖好。水泽来到榻前,却看见太子妃的手里还拿着一本诗集,便轻轻的把那本诗集拿了起来,自己便坐在一旁,好奇的随手翻看着。
水泽低头一看,只见第一页上面清秀的字体写着潇湘妃子诗集,水泽看罢,不由得心里越发的狐疑,心道:潇湘妃子,谁是潇湘妃子?心里想着,手里却是翻看开诗集来看,只见上面一首一首的诗词,真是越看越爱看。不由自主的把整个诗集看了个遍,当看到黛玉的那首《咏白海棠》时,水泽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是她的诗集!
看到这里,水泽不禁站了起来,眼睛看着窗外,真是心潮起伏:自己原来只是看了她的白海棠,便已经爱不释手了,可是谁知道她还做了这么多的诗词,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嫁与东风春不管,凭而去,忍淹流真是字字珠玑,清新脱俗,只是有些诗词太过哀婉了,可见她原来在贾府住着的时候,过的并不快乐。心里真是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知道她的这些事儿,唉!让溶王弟抢了先机,真是天意弄人!想到这里水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太子妃却是醒了过来。一看水泽正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黛玉的诗集,太子妃便知道水泽此时应该已经看过黛玉的诗词了。便说道:“太子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水泽一听太子妃醒了,忙转过身子,来到床边,扶住她道:“你今天也累坏了,好好躺着吧!”
太子妃一看难得水泽关心自己,平日里两个人总是相敬如宾,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今天忽然见水泽对自己这般关心,太子妃顿时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滚落下来。
便说道:“太子,那是林妹妹的诗集,我今天送她一只天山雪莲,妹妹死活不肯收,最后还是我说让她把她平日里做的诗词写出来,权当是谢我了,她才答应了。”说罢,太子妃忽然又黯然的说了一句话:“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水泽的心里一直对黛玉念念不忘,虽然太子妃温柔贤惠,她也知道这皇家里,哪一个皇子不是妻妾成群的,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水泽不娶妃纳妾,可是哪一个女子喜欢自己的夫君每天想着别的女子,所以说完这句话,太子妃也是一脸的黯然。
水泽自然也是觉察出来太子妃的黯然,用手扶着她的肩膀动情的说道:“爱妃,本宫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更何况她还是溶王弟的王妃,只是本宫的心里一直还没有放下她而已,你给本宫一点时间,本宫会努力忘记她的。”听了水泽的话,太子妃不由自主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一行清泪却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忽然太子妃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因说道:“今天我只是笑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也生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看妹妹的脸色有些黯然!”
听了太子妃的话,水泽也想起来今天自己笑问水溶的话,便附和道:“是啊!我今天也和溶王弟说了这样类似的话,我看溶王弟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听了水泽的话,太子妃想了想说道:“估计是姨母在催他们吧!不过溶王弟他们成亲也一年了,还没有喜信传出来,也难怪姨母来催他们了!妹妹若还是没有好消息的话,只怕日子会更难过些!”
听了太子妃的话,水泽也说道:“是啊,这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一直没有子嗣,这是最致命的弱点,不过幸好时间还不是太长,但愿他们能早些如愿吧!”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在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