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水泽和太子妃一起坐了马车回宫,当马车来到十字路口的时候。马车往南拐是通往皇宫的路,往北则是通往太子妃的娘家左丞相江宗元的府邸。太子妃不由自主的掀开马车的车帘,向自己的娘家的方向看去。自己入宫快三年了,没有回过一次娘家,自己又何尝不想回家看一看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还有自己的弟弟妹妹们。母亲还好些,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可以进宫看望自己。可是父亲,自从自己入宫以后,因为君臣有别,却是再不能见自己的父亲了。想到这里,太子妃的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把掀开车帘的手放了下来,神色有些黯然。
水泽坐在一旁看着太子妃的神色,心里也不免有些侧然。自从嫁给自己以后,她从来不会去争风吃醋,只是默默的做着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帮自己打理东宫,应付朝廷命妇,还要为自己张罗娶妃纳妾,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想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一旦入了宫,连这些人之常情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成了一种奢望,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想吧!想到这里,水泽的心里就是一动,便用手掀开车帘,吩咐赶车的太监道:“掉头往北!去江丞相府!”那赶车的太监听了,不敢怠慢,忙把马车掉了头,又朝北而来。
太子妃一听水泽说要去自己家,不禁有些遗惑的看着水泽,忙说道:“太子,这,这使得吗?这于理不合呀!”
水泽看了看太子妃,无奈的笑道:“你呀!就是太贤惠了,规矩都是死的,人不是活的吗?什么于理不合,咱们这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去吗!回头等你想等到了合乎礼制,想回去的的时候,恐怕也没机会了!”
听了水泽的话,太子妃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感激的看着水泽,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水泽看着她,抬手把她眼睛上的泪水擦掉,笑道:“好了,呆会儿,见到你父母的时候,可别再哭坏了!”
难得的软语温言,太子妃忙使劲儿的点点头。两个人自从大婚到现在,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有一层隔膜,水泽从来对自己似乎只有尊敬,从来没有向今天对自己这般过,太子妃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其实水泽今天实在是因为遇到了黛玉,心情特别的好。再一个就是水泽看到水溶和黛玉恩爱有加的样子,水泽又看看太子妃,对自己任劳任怨,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黛玉,却始终没有一句怨言,心里也知道自己对黛玉,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这辈子估计也不会有机会了。又觉得自己对她平时似乎有些冷淡了,所以水泽才会这么样。
过了一会儿,马车便来到了江丞相府的门口,便停了下来。小李子一看,忙过去叫门。那江丞相府门口守门的家人也是正准备关门睡觉。一看门前来了一辆马车,不禁也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这里。于是那守门的家人便站在那里没动。
小李子来到那两个守门的家人前面,把自己手里的大内腰牌,在他们的眼前晃了一下,低声说道:“快进去禀报江丞相,就是太子爷和太子妃驾到,让他不要生张!”两个守门的家人一看,不敢怠慢,忙一溜小跑的就进去禀报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就只见里面出来一群人,大家手里都提灯笼,江丞相和夫人王氏从里面接了出来。此时水泽已经和太子妃下了马车。江丞相和王夫人一看到水泽,忙过来向水泽说道:“老臣接驾来迟,请太子和娘娘不要见怪!”说罢,便要跪倒行礼,被水泽给拦住了。
水泽笑道:“江丞相快不必多礼,本宫今天是悄然出宫看灯会的,顺便拐到你这里坐坐!切不可惊动人了!”
江丞相听了,连连点头,道:“是,是,太子和娘娘快请进去吧!”
太子妃看到自己的爹爹和母亲,不由得眼中含泪道:“爹爹,母亲,女儿来看望你们了!”说罢,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王夫人一看,也是跟着掉眼泪,忙扶住太子妃道:“娘娘,快请进去吧!折煞我们了!”说罢,大家一起进了丞相府的大厅。
江丞相陪着水泽坐在大厅说话,太子妃则和王夫人进到里边说话。有丫鬟上了茶,便退下来了。江丞相回头吩咐家人江兴道:“快去把大公子叫来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妃在里面听见江丞相如此说,便忙问王夫人道:“母亲,天儿学艺回来了?”
王夫人见太子妃问起,忙说道:“是啊!天儿去钟南山学艺三年,这不前几天才回来!”原来太子妃的弟弟江浩天,三年前拜钟南山的玉虚真人为师,此后便跟着玉虚真人去了钟南山学习武艺,今年才学成回来。
一时又有江丞相的小女儿江彩莲和二公子江浩然过来拜见。江彩蝶是江丞相的二女儿,今年十五岁,江浩然今年十四岁。
再说江浩天,这几天刚刚从钟南山回来,刚刚在街上看了一会儿灯会,逛了一圈,也是才从外面回来。正准备睡下,便听见家人来叫他,这才忙出来见水泽。
此时水泽坐在客厅正吃茶,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少年公子,一身白衣,长得眉清目秀,英俊潇洒,一身的英气逼人。水泽看罢,心里暗暗的赞叹:这就是自己的小舅子,好一个帅小伙子。心里就有了几分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