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一听太后说的是这件事情,心中顿时也是很不高兴,便说道:“母后,这玉妃和兰妃身为妃子,也是大家闺秀,平日里不知道注意自己的仪容举止,反而去做那背后乱嚼舌头跟儿的事情来。这件事情惹得林弟妹气的吐了血昏倒在地,朕若是不惩罚她们两个一下,溶王弟那里朕如何交待!”
太后听了水泽的话,不禁出言反驳道:“皇上,即使是玉妃和兰妃背地里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现在那林氏也没有什么大碍了,皇上罚她们一下就是了,也不至于把她们一个贬了,一个打入冷宫吧!那玉妃才刚刚生了二皇子,还不到两个月。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没有自己的母亲在身边照顾,可怎么是好!皇上,依母后的主意,皇上罚她们几天,等过几天事情淡下去了,北王妃也没有什么事情了,皇上还是免了她们的责罚吧!”
水泽听了太后拿二皇子水琛做挡箭牌,水泽的心里也是一动,想了想,沉声说道:“母后,这件事情回头再说吧!朕还有许多的奏章要批阅,朕先去了!”说罢,水泽站起来便要出去。
太后一看水泽似乎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反而要走,不禁心中便有些着急,忍不住说道:“泽儿,你忘不了那林氏,母后也管不了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你这样子责罚玉妃她们,只会让大家对林氏更加的猜疑的。反而更加对她的名声有损,母后的话,你——明白吗?”
水泽再想不到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的母亲不是对黛玉一直颇有微词的吗?今天怎么会突然这样说话。想到这里,水泽不禁抬眼看向太后,一脸的疑惑问道:“母后,你——你怎么会这么说话?”
太后看了看水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刚母后诏林氏来了,母后试探她说愿不愿意解开你和溶儿的心结。那林氏听了,满口答应。母后便赐她鸩酒一杯……”
水泽听了太后的话,顿时心中大骇,忙问道:“母后,你——你真的让她喝了鸩酒?”
太后一看水泽一脸焦急的样子,心中一叹,这才缓缓的说道:“泽儿,你听母后把话说完,母后只是试探于她,哪里会让她真喝。若是真让她喝了,溶儿那里母后也无法交代。不过那林氏还真的就喝了。真真是一个烈性女子,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化解你们之间的心结。母后今天才明白,为什么你和溶儿都会对她如此的看中。以后,你们的事情母后也不想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你不要忘了,她的身份是溶儿的王妃就好了。只是那玉妃和兰妃还都年轻,你现在把她们打入冷宫,让她们以后怎么过,所以,母后心中有些不忍!”
听了太后这样说,水泽也想不到黛玉会如此的烈性,居然连鸩酒都喝了,虽然那不是真的。这件事情,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都是自己把她逼成这样的。若是自己对她放手的话,也许她不会那么为难吧!想到这里,水泽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过。怎么办?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想要忘记一个人,真的是好难!好难!自己曾经试过来试图忘记她,可是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沉默了一会儿,水泽这才说道:“母后的话,朕会考虑的,只是既然罚了,就罚她们几天再说吧!”说罢水泽这才转身离开了。
出了慈宁宫,水泽也无心去御书房批阅奏章,一路想着心事,便信步来到了坤宁宫。江皇后一见水泽来了,忙接了出来。江皇后一看水泽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便关切的问道:“皇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用批阅奏章吗?还是皇上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说罢,江皇后便要命人去叫太医。
水泽一看江皇后如此,忙朝着她摆了摆手,说道:“爱妃,朕没事。来,你坐下来,跟朕说说话!”
说罢水泽转身坐在了紫檀木的椅子上面,也不喝茶。江皇后一看水泽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便在水泽的对面坐了,一双凤目一动不动的看着水泽。
水泽坐了半晌,这才忽然开口问道:“爱妃,你说朕罚玉妃她们是不是罚的有些重了?”
江皇后一听水泽忽然这样问自己,想了想,说道:“皇上,她们两个人背后胡乱说话,皇上罚她们也是应该的!”
水泽却是又忽然问道:“那皇后会不会认为,朕是为了她才会这么罚她们的呢?”
江皇后听了水泽的话,当然知道水泽说话指的她是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此半天没有说话。
水泽等了一会儿,见江皇后没有回答自己提的问题,心中明了,苦涩的笑了笑,才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你们还真的都是这么想的,看来是朕错了!”说罢,水泽站了起来,离开坤宁宫去了御书房。
看着水泽的身影,江皇后似乎隐隐的有些明白水泽说自己错了,指的是什么!
再说黛玉回到王府,坐在那里一直想着心事。紫鹃在一旁一看,黛玉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傻了一般。便猜想黛玉还在想着刘太医的话,便忙过来安慰黛玉道:“王妃,刘太医不是说虽然几会小一些,说明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王妃你可不能急坏了身子呀!”
黛玉呆呆的坐在那里,紫鹃说的话,她好像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黛玉的心里一直不停的想着心事:水溶一定知道这件事情,上一次李太医来为自己诊脉的时候,水溶肯定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水溶怕自己担心,所以一直瞒着自己,不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一行清泪滚落下来。为水溶对自己的一片深情而感动,为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而感到难过。水溶呀水溶,你不说,难道这件事情就能瞒过去了吗?我该怎么办?水溶为了怕自己难过而不告诉自己这件事情,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为水溶做些什么呢!又想起自己刚刚在慈宁宫太后和自己说的话。离开,这两个字一个从黛玉的脑海里蹦了出来。对!离开!只有选择离开,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
想到这里,黛玉忽然开口说道:“紫鹃,我记得你不是有一个亲戚是住在城郊的吗?”
紫鹃听了黛玉的话,迟疑了一下,说道:“是啊!是有一个表叔和表婶住在城郊翠屏山下的何家村!王妃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紫鹃想不通黛玉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因此,一双乌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黛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