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室竟然还敢这么大大方方的出来采买，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吗？我听我母亲说啊，这两个女的，原本是女道士，半道中遇见了纪小将军，便缠着不肯放了！”

“纪小将军的脸早些年不就毁了嘛，人又冷血无情，那样的人啊，也就只能养养这些低贱的外室了！”

“一个外室，至今还梳着闺中发髻，实在是不要脸！”

话说的多了，凤凌夏便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侧头同九儿说：“纪珩之的脸毁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九儿这些日子时常外出，倒也将京城里头的那些闲言碎语听了个七七八八：“听说是在外头打仗的时候弄伤的，打了一次仗回来就开始戴面具了，除了七皇子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脸，就算是圣上开口，他也不愿意摘，哪怕做不了官，他也一直戴着那副鬼面具，后来圣上就由着他了！”

“传言可是说他生的极其貌丑？”凤凌夏附到九儿耳边，轻声问道。

九儿点头：“可不是嘛，说是貌比阎罗，极其的丑！”

“那是他们没有眼福！”凤凌夏想起纪珩之藏在面具下的那张脸，嗤笑一声，“都貌比阎罗了，皇帝还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想来，纪珩之的势力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

凤凌夏不在管他们，自顾自挑选衣服，然后瞧中了一件大红色的骑马装，不巧，正好同一个千金大小姐碰上，那女子嗤笑一声，随即骂道：“一个外室难不成还想穿红色？”

九儿张了张嘴就要怒骂，却被凤凌夏抓住了手，凤凌夏抬眼看向女子：“我穿不得，难不成你穿？莫不是你自信你穿那红色的骑马装就比我招摇好看？”

凤凌夏从她们进来的时候，就认出那是左冯翊刘颜卿刘家的嫡长女，刘汐柠。

对凤凌夏来说，刘汐柠算得上是老相识了，她如今应当是十四岁，比她小上四岁，从前刘家与凤家交好，刘汐柠便总喜欢跟在凤凌夏的身后，像极了一个小跟屁虫，凤凌夏还记得，六岁的刘汐柠还总是叫嚣着要嫁给凤安予，好做她的小嫂子！

刘汐柠被凤凌夏这么一看，立时，脸就涨的通红：“你这个，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做人外室还这般招摇，真是让人不耻！”

凤凌夏本有些晃神，听到刘汐柠的话以后，猛然回过神来，然后笑着说道：“你们耻不耻的与我何干，我活的自在肆意便够了，你如何看，如何说，与我有何干系，刘汐柠，这骑马装，我就是要穿，你又能如何？”

刘汐柠听到凤凌夏叫她名字的那一声，震了震，瞳仁忽然放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可下一瞬，她便挡在了凤凌夏的面前：“不可以，你不可以穿红色的骑马装，你不可以！”

这一下，和刘汐柠一起来的几个人都有些尴尬，其中一个女孩快步上前，拉住刘汐柠：“她到底是纪小将军的人，你该给她一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