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瑶笑了笑道：“如果只把你一个人留下，你怎么说？你愿意吗？你娘亲都这么大年纪了，如果殿下他用这么大年纪的人来伺候，传出去不免会让人说殿下仗势欺人，而你倒是年纪正合适，你觉得只留下你，将你娘赶出去怎么样？”谢卿瑶给她一个选择，无论她最后做出哪个抉择，都是一条死路。

不过，还是有着不同的。

一个就是不愿娘亲吃苦，愿意与娘亲一起出去，照顾娘亲。

这当然是谢卿瑶想让她选择的了，如果她真的选择了这一条，那就证明这个家伙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还有一点良心。

自己会给她安排房子，安排活计，保证她们饿不死。

但是若是坏了心肠，连老娘都不顾了，还要留下来。

那么……

自己自然是让她留下来的，她的娘亲应该也就没有什么可照顾的了。

而她嘛！自己会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奴才！

让谢卿瑶可笑的是，就在她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小可竟然连思考都没有便直接道：“我愿意留下，让我娘离开吧！小姐说得对，我娘都这么大岁数了，干什么都是干不好的，免得在这里碍了殿下和小姐的眼，就让奴婢留下来吧！奴婢干活利索，可以照顾殿下和小姐，小姐，就让我留下来吧！”

显然没有料到被女儿卖了的张婆子顿时便生气了，当即不分青红皂白，便给了张小可一个巴掌：“张小可，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让娘出去，娘怎么生活啊！难道要让娘死吗？”

张小可显然有些生气了，但是还是握了握拳头，压下脾气，悄悄地背过身和自己的娘亲说话道：“娘，你没听到这个女人的话吗？要不然我留下，要不然我们就都得出去，娘，您难道真的想要以后一辈子都在外面和那些低贱的百姓住一起吗？”

“娘，如果我们两个都被赶出去了，那以后就没有办法进来了，可是如果我留下，等我得了殿下的喜欢，把这个贱人踩下去，那么就可以接娘你回来了，到时候不是皆大欢喜吗？”

听着女儿的劝告，张婆子也收敛了脸上的戾气。

“商量好了没有？你可愿意留下？”

谢卿瑶自然知道两人商量什么，但是这戏不就是要这样唱下去吗？

自己从前虽然很少唱这样的戏，但是从现在起，这就是自己的戏台了。

“商量好了。”张小可瞬间看向谢卿瑶，“奴婢愿意留下，请小姐收留！”

“那好！”谢卿瑶又看了看张婆子，“那只好委屈张婆子了，从这里立刻消失！”

张婆子有些讪讪地看了一眼站在谢卿瑶身后的顾萧庭，想着自己既然是殿下的奴婢，自然是由殿下做主的，凭什么由一个贱人来管自己的去留。

而且殿下从来都不喜欢被人做主，恐怕这次，只要自己祈求一下殿下，殿下的威严受到挑衅，便会怒斥这个家伙，自己也可以留下了！

可是……

在瞥到顾萧庭的脸色后，她有些后悔了。

顾萧庭当即道：“没听到谢小姐的话吗？等着让孤亲自送你出去？”

直到张婆子灰溜溜地离开，顾萧庭才觉得这件事终于过去了，自己该和娘子好好温存一下了。

可是……

“我饿了！小可，做饭吧！”谢卿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