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都走远了,她就算生气有什么用,谁让她才是那个没羞没臊死皮赖脸的上赶着的那个呢?
唉,没办法呀。
那谁不是说: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嘛。
秦淮安这表现没毛病!
不过也不错,毕竟,他们之间到底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不是?李蛮惜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在努努力,拿下他不是问题!
眼见着天色不早,李蛮惜麻溜的滚回家了,到底咱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了,可不能瞎胡混。
秦淮安对太子陈明前因后果之后就回了住处,当然,在陈述的时候特意把李蛮惜给去了,可越是不提,他越是能想起她,想起她身上那骨子淡淡的茉莉花香。
吩咐的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驱寒的药汤眼见着也要凉了,自家老大却还在出神,底下一排排的小太监却无一有不耐烦的迹象。
忠三却忍不住了。
回来的时候就湿透了衣裳,还没来得极换就被太子传了过去,这临近重阳的天气看着还暖和,却早已寒凉入骨。
风寒不是大病,但病起来要人命啊,他这要是有个万一,他可怎么过活?
“秦公,药要趁热喝才好。”
秦淮安回神,来回扫了一眼忠三和手下,然后迎头把碗中温热的药灌下,摸了摸自己鼻尖看着忠三轻咳一声。
“秦公这刘姑姑的事可有什么安排?”这说道哪儿都能忘了,这可是头一次,今儿这有情况啊!
忠三上前一步回话,回完后就又退了回去,不露声色。
“哦,对。”
秦淮安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次是他大意了,按理说,以贤妃缜密的性子,这刘姑姑怕是只能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若是被灭口,太子被刺就会成了无头案。
但据秦淮安得知,这刘姑姑跟随贤妃多年,甚是小心谨慎,这次要不是刺客口中那颗毒药出了纰漏怕也不会查到她身上。
跟随多年自然了解贤妃的手段,平时小心谨慎说明她惜命,如此一个人她真的就甘心受死吗?
秦淮安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抬头目光炯炯:
“明日开始,一队去宫外探查这刘姑姑可还有亲人,另一队人继续给我盯紧了长春、承德两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奴才遵命。”两三排的太监,足有二十人之多,那音色整齐的犹如一个人一般,可见秦淮安御下之术非同一般。
这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消失不见?难道,变成蝴蝶飞走了?
秦淮安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他只知道,这个刘姑姑乃是贤妃心腹,定然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阴私。
拉下刘姑姑至少能把贤妃身边几个忠心的爪牙给拔了。
这一想起贤妃身边的忠犬,就想起了李玉清,想起了李玉清他就又想起了那个为救他而冒险的人。
今天得知屋里的人是他的那瞬间,她脸上的错愕的表情很是明显,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但,至少救了他一命。
上钩的唇角刚起就被按下,秦淮安忽又想起今日她也一并淋了雨。
她——还好吗?
眼见着小太监们一个个的都退了出去,忠三上前把药碗收了,抽空偷瞄一眼又陷入无我之境的某人,默默的摇摇头。
如果之前忠三还疑惑秦淮安有什么心事,那见了这个笑他基本就能肯定他在想谁了。
能让这么一个面摊出现情绪,还是开心,这绝壁是惦记人家小姑娘呢。
话说这感情有什么好的?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牵挂、有了弱点、有了可以叫别人抓住的把柄,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哪有金子好啊!
更何况他们一太监,也没那项功能啊,顶多研究一下。忠三琢磨半天还是觉得,这女人好像确实没啥大用处,还是个妥妥的拖累。
不能沾不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