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谁不是说:这希望如火,失望如烟,人生啊总是七处着火,八处冒烟嘛!
那谁可真是她的蓝颜知己呀,直接就把话说到她心坎了,还一针见血的道出她目前的状态。
第二日,天还未亮,李玉清就醒了,洗漱之后就回了长春宫,而今儿是李蛮惜当值的第一天,自然也是不能迟到的。
自从得了上次的教训,李蛮惜就学聪明了。毕竟饭这东西到哪都能吃上一口,她要送就得送点不一样的,比如能打动人心又方便携带的,至少不该是人人都可的那种。
那能有啥既能打动人心,又方便携带呢?
想不出来吧!
嘿嘿,傻子,情书啊。
李蛮惜闭目略略一想,便挥笔而就。
淮安亲起
始之一见,便惊为天人。时复时思念愈浓,日复日花开无趣。
却原来,
此心拖泥带水,才是人间最苦处。
——惜儿。
李蛮惜仔细叠好,然后用自己常用的茉莉花香微微轻熏,就直奔承德宫而去。
李蛮惜坠在宫女最后,三皇子醒了的空档,端起夜壶就出发送往恭房了,那里有专门的人收拾。
李蛮惜自我感觉这份工作不错,轻松不说,还不用老在主子跟前晃。
重要的是不会和那些梳头穿衣的丫头一般,床上|床下的伺候不说,出点错还要受罚,见天担惊受怕的过活着。
这边送了恭桶,那边李蛮惜麻溜的就朝着下三司走去,到底时间还早,一路上也没见什么人,甚是安全。
李蛮惜心理欢喜,越发喜欢这个工作了怎么办?
只是高兴不过三秒,就悲伤了。
“什么?搬走了?”李蛮惜瞪大眼睛看着陆振海身边的这个小太监常顺。
“是,自那日被调去承乾宫直接就搬走了。”常顺垂着头,隐在宫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搬走了竟然都不给她说一声。
也是,人家凭什么要给她说啊,送点金豆子就是一家人了吗?
她李蛮惜也没有那么天真,她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而已。
那点落差无非就是她心心念念,人家无关紧要罢了。
“还有蛮儿姑娘,陆总管说让您注意着点,这人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一家人。”
说完常顺就要走,这李蛮惜怎么可能会依?
她信还没人送呢!
再者,秦淮安越是不鸟她,她李蛮惜还就越不信了,一个太监而已,有什么可豪横的?
迟早让他乖乖的躺在咱家那张实木床上,任她作为。
哎,一说到这儿,李蛮惜嚼着自己是不是得提前准备点玉势什么的好备用啊,这万一哪天他被自己感动的不要不要了,她也好有机会表现下自己拿手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