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萧郡主到底是那人唯一的女儿,虽然已经无实权在手,但人家不管是军中还是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都还在。
但是吧,这贵妃说的也有道理,这还未查清原委,就要将人送刑部,先不说人家一女儿家,又是开国功臣之后,万一人家并不是刺客,而是为了救太子殿下呢?
到时候,延平王要为自己女儿讨一个公道你怎么圆场?
两边吵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一想到萧郡主的老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老皇帝就感觉头疼的厉害。
唉,到时候人一多,说不定吵的才厉害呢,必须得想个折中的招,既能让主张严惩的闭嘴,也不至于得罪了那些忠心的人。
老皇帝这儿正一个头两个大,云溪公主上得殿来了,规规矩矩请安问好,然后满面失望的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再次跪了下去。
自嫁到宫外,萧亦君救她性命后两人相识,便一直情同姐妹,萧亦君也教会她良多人情世故。
再者,这次也是她听信了母妃的话,邀请萧亦君来的皇宫观赏秋菊,且中途又被母亲叫走!
上次母妃不顾她的闺誉,用她的清白来陷害一个太监就罢了,但此次,母妃竟然利用萧亦君来除掉太子哥哥!
这特么的要是没有猫腻,她守一辈子活寡!
母妃,太过分了。
但,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会保下萧亦君的,哪怕是抗旨!
知女莫若母,仅凭这一眼,贤妃眼皮子一跳心就沉了下去,想阻拦的时候终究是晚了一步。
自己这傻女儿该不会真以为是她设计好的这一切吧?
“父皇,儿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萧亦君并无做任何对不起皇兄的事!”
说着,就给老皇帝磕了个响头,然后不理会贤妃呵斥继续说道。
“如今皇兄和萧郡主借处昏迷之时,最要紧的并不是定罪,而是请医师诊治,尽快让二人清醒过来,我们才好得知事情的起因。”
“云溪公主所言不错,但她毕竟有嫌疑,按律法理当送入刑部,待醒来时在巡因究跟看看真相到底是如何。”
有和阮耀祖交好的官员,上前,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
云溪不卑不亢:“父皇,女儿其实并不反对这位大人所言。”
“既然公主也赞同……”那官员面露了然,就说嘛,贤妃可是传了话的要严惩,贤妃的女儿怎么会上来拆台呢?
“但是,这位大人,本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
“云溪,不可胡闹,虽说这萧郡主是你闺中好友,但此时事关你太子哥哥,事关天启未来继承人的安危,怎可由着你胡闹?”
贤妃看出了女儿那副破釜沉舟的架势,赶紧上前阻拦,希望能改变女儿的想法。
“皇上,云溪还小,未免被贼人蒙蔽,且她并不懂这其中利害关系,还请皇上原谅她的猛撞,准她回宫休息。”
“不,父皇。”云溪穆然跪直腰腹,清秀的面上一派坚定:“萧亦君虽是女儿的闺中好友,但她亦是这件事的嫌疑人,女儿并无要给她开脱的意思,相反,女儿愿意为她担保,实则是为了更好照顾于她,好让她早日清醒,说出当日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