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满含笑意,静静的看着落荒而逃的李蛮惜,然后抬脚跟上。
之所以敢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他秦淮安谁啊,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别人抓着小辫子了?
只是,平时挺浪的女孩,怎的一下就害羞起来了?
他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等李蛮惜收拾停当,两人一前一后的就来到了囚禁陆振海的地方。
不大的小院子,东边墙角种了一片竹林,房前空地上还摆着几盆花,虽然听秦淮安说了是软禁,可是看着待遇竟然还不错。
李蛮惜稍觉安慰,毕竟就在秦淮安给她承认错误,说是那天见了她和陆振海的事,李蛮惜还觉得很愧疚。
若不是为了安慰她,若不是她任性妄为,这陆振海也不至于落于囚禁的下场。
囚禁嘛。
李蛮惜一直以为就是那种被困在牢笼里的囚禁,却没有写想过,陆振海被囚禁的环境还挺不错。
秦淮安站定在房檐下,看着李蛮惜的目光泛着微微的暖意:“你去吧,劝劝他,只有他愿意配合了,你母亲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李蛮惜郑重的点点头,事之轻重她还是掂量的清的,更何况,她也正好借着这额个机会把这俩给拉回来。
别着好不容易活下来了,结果贤妃没抗住,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却被连带了。
但,若是他们提前投诚的话,即便得不到太子的重用,那也不至于会为了贤妃而送命。
趁着此时,也正好让她母亲那个榆木脑瓜子好好想想,她忠心伺候多年的主子,到底是如何对付她唯一的女儿的,又是准备如何对她!
李蛮惜很是上道,抬手接过秦淮安递过来的锦盒,然后朝着房门走去。
她和秦淮安都没有刻意躲着陆振海,在加上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想来,身处屋子里陆伯应该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李蛮惜直接推门而入,直接把木光投在了中堂的书桌上,“陆伯伯,我来看你了。”
陆振海抬眸,手下的毛笔不停,上书的几个大字被一气呵成,这才抬起了眸。
“是他威胁的你?”
“没有,我相信陆伯肯定懂得我对淮安的心意。”李蛮惜不卑不亢,迎着陆振海的视线。
“哼,淮安,叫的还挺亲。”
陆振海随手甩了下袖袍,然后回身坐在了凳子上,身姿颓然,面色萧瑟。
“你不必来劝我,秦淮安有能耐的话就让他自己去办事,利用一个女人算什么?”
“陆伯!”李蛮惜有点气,这陆振海怎么忽然就变成茅坑里的石头了呢?
又臭又硬!
“不必多说。”陆振海抬起手臂挡住了李蛮惜继续说下去的话。
“秦淮安想让我听到的消息我也已经知道了,真不用多费口舌。”
说着陆振海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看向了窗外某一处。
只要他这边没有消息,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着,玉清便不会出事。
若是他这边一处问题,怕是玉清就难保了。
毕竟,他手里可是捏着贤妃娘娘这么些好东西呢!
有他在,她不敢动她的!
李蛮惜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唉,她的博灵盖啊。
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呢?
这古代到底是什么鬼,动不动就下跪,真的就不嫌麻烦的吗?
这给人累的,起一下都是费劲巴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