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忠三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事儿都办妥了?”
“妥了,药已经给了,而且口供也拿到了,只不过李姑姑犟的很,即便奴才拿出了陆总管和李宫女两人各自信物,她也非要在见一面李宫女才肯罢休。”
秦淮安听见忠三这般说,眼底有暗芒微微闪过,非要见他的小可爱?
有点意思哈!
忠三见秦淮安半天不做声,犹疑了一下,再次开了口。
“秦公您看,这事要不要安排一下?”
到底是未来丈母娘,还是须得好生照顾着,这事嘛,自然也得事无巨细的汇报着。
别人不懂,他忠三要是还没有看出点门道,那可就不配跟在令人闻风丧胆的秦阎罗跟前了。
是的,你没有听错,这便是秦淮安的外号。
也不是说他真是个阎罗,只不过他向来心思深沉,在加上不够言笑,阴郁的威压又重,所以才会被人如此这般称呼而已。
“不必理会。”
秦淮安脚步不停,直直的奔着承乾宫走去,如果回去的及时的话,他还能在多看上她两眼呢!
不必理会?
“这……”他给不会听错了吧?
未来丈母娘想见自己媳妇儿了,这未来女婿确说不行?
这咋的,还没有开始就想着结束了?
还是说,秦淮安已经看透了爱情的本质?知道了女人什嘛的都是身外之物。
除了会添麻烦,什么用也没有了?
呐,这可是好事啊!
迷途知返,忠三乐了。
紧走两步,追上秦淮安,屁颠屁颠的问:“秦公这是去哪儿呢?可是太子那边又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分下来了?”
秦淮安穆然一扭头,凉悠悠的小眼神,带着小刀子一般,刷刷的朝着忠三射了过去。
一幅多嘴,老子平时都怎么调|教的你?
忠三碰了一鼻子灰,溜溜放缓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秦淮安的身后。
多看多学多琢磨,少说话嘛。
他懂!
“回宫之后切记,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太医推断太子将要醒来,他们是奉命特地回来收拾的!”
忠三一惊,疑惑道:“太子醒来这事不捂着了?”
这要是宫中人尽皆知的话,那些忍不住冒头的小东西,岂不是又要蹦跶的欢实了?
这于他们要办的事也没什么好处吧?
在说,这要是真的再有一个万一,这个责任要谁来担着?
忠三看看自己藏蓝色灰扑扑的太监服,然后又看看前面那抹亮眼的镶金边银灰宫服,默默咽下了心中怀疑。
怕个什么了?
就算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他一个嘛没嘛的五短身材怕个锤子的怕!
秦淮安只稍稍感觉了下身后慌乱的步伐,就继续朝着前面走去,只是在那眼底,却泛起了点点光亮。
“基本上已然是万事具备的状态,现如今只等着猫儿自己寻着味儿过来了。”
秦淮安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忠三解释。
他们已经和刘姑姑接上了头,在见过自己的大孙子后,刘姑姑就愿意为了他们作证。
且死伤不论。
到底是贤妃身边的老人了,那黑料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