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肉麻的称呼,沈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身就见牢房令一头正趴在门上的赵司遥。
赵司遥见着沈姝像是老鼠看到了食物,两眼放光。
这些日子在牢里,他时真的被折磨惨了,现在别说是乱攀关系,就是让他认贼作父他也是愿意。
“姝姝,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美好时光吗?我们一起赏花,一起泛舟,你说要嫁给我的。你现在救我出去,等出去后我一定娶你为妻。”
赵司遥这话说完,吟风见自家侯爷脸色铁青,上前呵斥了他,“休得胡言乱语!”
沈姝踱步走到赵司遥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冷笑,“赵司遥你也有今日,前些日子你们兄妹俩差点杀了我,还栽赃嫁祸杀人给我兄长,现在求我救你,你觉得我是天上的菩萨吗?”
赵司遥气短,呐呐道:“姝姝我错了,求你看在以前我们好的份上救救我吧。”
沈姝还未开口,沈姝身后的谢珩冷冷扫了一眼赵司遥,朝吟风看了一眼,吟风便自觉上去点了赵司遥的哑穴。
“聒噪。”
谢珩眼皮也没抬一下,直接划到沈姝身旁凉凉的说了一声,“回去吧。”
沈姝也懒得和赵司遥废话,自觉的上前推着谢珩的轮椅往回走,在谢珩的指挥下又回了厢房。
到房间时,见四下无人,沈姝才忍不住问谢珩,“侯爷准备如何定赵家的罪?”
依沈姝所想,最好是斩首,若是流放万一赵家有一个卷土重来岂不是留了个隐患。
谢珩摩挲着手里的玉珠没说话,反而转头看着沈姝问她,“你希望如何定罪?”
沈姝不明白他怎么又把问题抛给了她,况且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斟酌了一番,沈姝笑道:“自然是侯爷做主,不过民女是觉得能尽早定罪更好,免得春风吹又生。”
谢珩突然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你可对赵司遥还有余情?”
沈姝见他眼眸中全是自己的影子,下意识地往后仰,她们这距离未免太近了。谢珩却是一步步紧逼,将沈姝逼到了角落里。
沈姝心砰砰直跳,觉得谢珩又莫名其妙。
莫不是,他刚刚听了赵司遥的话,以为她对赵司遥有什么想法?
沈姝心想这可别误会了,迎着他的目光开口回答道:“侯爷,我对赵司遥并无半点儿女之情,也更不可能会想救他的,侯爷请公正处置赵家。”
谢珩面色如常,斜眼看她,“那陆景成呢?”
想了半天,沈姝实在不懂谢珩问她这话的目的,只得老实回答,“侯爷,陆公子和刺杀案子好似没有任何关系罢?”
为何要将他牵扯进来?
谢珩将轮椅退后了几步,和沈姝保持了一定距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她们第一次相遇时候的神情,“你倒是会招蜂引蝶。”
先有赵司遥,后有陆景成,沈姝可真行。
他那半是嘲讽的语气让沈姝心中一哽,认真的反问谢珩:“陆景成怎样也不影响我能治好侯爷的腿吧?”
又要让她治病,又要怀疑她的人品,谢珩当真比话本写得还要喜怒无常。
谢珩面色铁青,推着轮椅转身到另一边有些不耐烦的挥袖:“你可有把握一个月内将我的腿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