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面不改色,让孙妈妈退下,又朝沈姝淡笑,“大姑娘严重了,孙妈妈跟了我几十年,说话做事极有分寸。”
沈姝见她护着孙妈妈,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直接开口,“太太从我母亲的库房里搬了一些物件,今日我是来搬回去的,还请太太让人将库房打开。”
徐氏像浑然不知一般淡笑,“这可真是奇了,姐姐的嫁妆怎么会在我的陪嫁库房?大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呢。”
沈姝将一旁绑着的李妈妈让人押到徐氏的面前,扫了一眼李妈妈,“你自己说。”
李妈妈立刻扑到徐氏的腿边抱着她的大腿哭喊道:“太太,你救救老奴。”
徐氏不耐的踢了李妈妈两脚,吩咐人将她拉开,“还不把这个疯婆子赶紧拉开。”
又看向沈姝笑得阴沉,“大姑娘绑着自己的奶娘来污蔑我挪了先姐姐的嫁妆,怎么能让信服呢。我含辛茹苦的把大姑娘养大,也不知哪里惹姑娘不快了,竟然要伙同一个奴才来陷害我。”
沈姝见她巧舌如簧,心中早有准备,让人将从李妈妈房里翻出和徐氏有关的首饰拿到徐氏面前,笑意嫣然的问她,“太太倒是说说,为何赏了李妈妈这么多贵重之物。”
有看向李妈妈,“妈妈倒也是说说,这些东西是太太何时因何事赏你的?”
徐氏暗恼,这小蹄子脑子竟然这般清晰,面上还是笑盈盈道:“李妈妈照顾大姑娘有功,我赏她些玩意也不足为奇。”
李妈妈却是担心沈姝要不回东西他就要被送去官府,忙开口道:“这个玉镯是十月三日太太趁大姑娘不在府里搬走了先夫人的珊瑚七宝屏风和五枚东海夜明珠赏老奴的。”
又指着另外的簪子道:“这是十一月二十日太太搬走先夫人的十二匹云锦和金錾云龙纹执壶时给老奴的。”
沈姝见李妈妈越说下去,徐氏脸上脸色阴沉几分,又开口道:“我觉得本来是家事,没必要闹到官府,毕竟家丑不外扬。但是若是我母亲的嫁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沈姝定然去求侯爷让官府查到底,看究竟是谁竟然敢胆大包天的盗取她人财物。”
沈姝望着徐氏,笑得意味深长,“你说呢,太太?”
徐氏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捏烂了,面上还是云淡风轻道:“姑娘要查便让人去报官查吧。”
她今日绝不可能让她打开库房的,若是被当众揭穿,她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沈姝见她油盐不进,也不心急,朝门外望了望,淡定的坐下,又将缺得嫁妆单子在徐氏的注目下打开看了看。
算时间,另外一波人也应该从沈妍的院子里抬了一些东西出来了。
不一会,果然就听外面通传二姑娘来了。
沈妍气势汹汹地进了房内,见徐氏和沈老爷都在,沈姝还坐在一旁,心想今天一定要让沈姝好看,直接扑到了徐氏的怀里。
“母亲,大姐太欺负人了,竟然让人直接去我院子里将您送我的东西都搬走了。”
又泪眼朦胧地望向沈老爷,柔弱道:“父亲,大姐仗着现在得了侯爷的宠就这般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这时碧落领着几个粗使婆子进了房内提高了音量回禀道:“姑娘,在二姑娘房里发现了夫人库房里不见的九层金雕花嵌宝石八角盒两个、金錾花高足白玉碗五对、珊瑚七宝屏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