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捏了捏荷包,眉头不由微微一蹙,谢珩给了他一袋金瓜子。
她和他既不是长辈和晚辈,也不是一家人,他今日又是送她镯子,又是送压岁钱,倒是奇了怪了。
谢珩见她满脸疑惑,不禁好笑,“本侯给你你就拿着,之前你给本侯看诊都没给你诊金,算是给你的诊金了,年后我回京了,你想找本侯要都不一定能得。”
“侯爷已经赏了民女这个手镯,这个压岁钱还请侯爷收回,就当是我付了买镯子的银钱。”
沈姝还未将荷包递到谢珩的手边,就被他弹了个脑瓜崩子。
“本侯看你倒是越发胆大了,我的话都敢不听了,给你就收下,哪来这般多的废话。”
谢珩不悦地收回手,一脸你敢再说回绝的话,我就弹到你收下为止的模样。
沈姝揉了揉脑门,无奈只得收下,然后又将金针一一收好,转身退出房门。
沈姝出门时,替谢珩叫来了侍卫替他穿裤子,没一会那侍卫却被他赶了出来。
两人还在面面相觑时,就听得房内传出重物坠地的声音。
沈姝刚要伸出手推门,就听得里面谢珩的声音。
“不要进来。”
那侍卫识趣得站到一旁,沈姝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沈姝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就听得里面又“咚”的两声,沈姝忍不住推开了门缝一点,小心往里面一瞄。
果不其然,谢珩又不听她的劝,自己从榻上回轮椅时摔倒在地上了。
谢珩此时脸朝下摔得趴在地上,想挣扎着爬起来又爬不起来的样子看得沈姝脑袋一热,忍不住推开了门。
看到门开了,谢珩有些恼怒地瞪着开门之处,见是沈姝,转过头看地上,忸怩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若是走了,怎么会知晓侯爷这般不遵医嘱呢。”沈姝将门合上,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沈姝将药箱放下,蹲到他身旁伸手递给他,无奈叹气道:“大过年的,侯爷何必弄得自己浑身狼狈。”
谢珩借着她手臂的力量,自己尝试了几次终于颤颤巍巍地自己坐回了轮椅上。
待气息平稳后谢珩才缓缓道,“本侯就想凭自己的努力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姝将他外袍掀开,在他腿上几个关键穴位处轻按,就见谢珩随着她的按动不自觉微微皱眉,有一处沈姝稍稍用力,谢珩忍不住发出了闷哼声。
沈姝有些气恼,“刚刚还未排除的余毒,又被侯爷刚刚一番折腾回去了,脚腕处还崴了。”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珩一时哑然,他只是想自己动一番,哪里知晓会摔成这样。
“劳烦侯爷自己将裤脚拿起,我为侯爷正骨。”
谢珩见沈姝板着脸一脸不快,依言将自己左腿的裤脚往上提了一些。
沈姝将医药箱打开,拿出里面的药瓶,将药膏抹在手心,随后涂到谢珩的脚腕处轻揉。
谢珩感受到沈姝掌心火热的温度,谢珩浑身紧绷,心跳如鼓,以往觉得如常的事情,今日他倒有些紧张了,不过腿上的疼痛确实少了许多。
“这个药膏侯爷让您的侍卫每日给你涂上早中晚各揉一次,过几日就好了。”沈姝将谢珩的脚扳正后,将药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