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退后一步,勉强笑道:“民女有些不舒服,想回房休息一下,晚点再来为侯爷换药。”
说完也不等谢珩回答,沈姝急急得退出了谢珩的房间。
谢珩望着沈姝的仓惶的背影,有些不解。
沈姝回到自己房间后,静坐了半天,心中一直默念:生而不忧,死而不怖。天下炽热,此心独凉。
半晌,她又掏出了谢珩给她的册子,集中注意力去记住册子上的人和样貌,不再乱想其他。
下午到该给谢珩换药的时候,沈姝直接去找了同行的张大夫,推脱说她身体不舒服,劳烦他给谢珩换一下药。
一直到出发的时候,沈姝再也没去过谢珩的房里,也不曾和他打过照面。
到出发时,沈姝上了马车,这才发现谢珩竟然坐在她的马车里。
沈姝跨进车厢的脚突然僵住了,她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珩悠然的坐在座榻上,指了指他身旁:“姝姝,过来坐。”
沈姝朝他福了福身子,低声道:“侯爷千金之躯,民女不敢,民女还是去和碧落她们挤一下。”
说着就要收回腿。
“沈姝!”
谢珩有些咬牙切齿地叫住了她,站起身扶着车厢走向她:“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抓起沈姝的手腕,拉着她往车厢里走。
沈姝望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处,有些不自然的道:“有什么话,还请侯爷放开民女的手再说。”
谢珩将她拉到坐榻处,自己坐下后才松了她的手。
沈姝收回手腕,在他一旁和他隔了些距离,靠着角落坐下了。
谢珩见状直接挪到她身旁,将她圈在了角落里。
他眼角有些发红的问她:“你说说,本侯哪里又惹你生气了,你这些日子又躲着我。”
沈姝撇过头不敢和他直视,垂眸道:“民女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侯爷本就有伤,民女怕过了病气给您,这才没来见侯爷,并没有躲着侯爷。”
谢珩狐疑地看着她,“是这样的吗?”
沈姝点头,“真的,千真万确。”
谢珩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低声道:“既然如此,你若是来葵水痛,晚些我让张大夫给你开药调理一下。”
沈姝脸红,道:“侯爷在说些什么呢。”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突然和自己讨论葵水。
谢珩不解的盯着她:“你不是说这些日身子不舒服吗,我问了张大夫,说你们女子一般是受寒,才会来葵水的时候不舒服,你难道不是?”
沈姝知道他误会了,她这要么只能说是,要么被他发现是真的在躲他。
她低头轻推了他一下,望着坐榻上的软垫道:“侯爷能不能好好坐着说话,民女有些累了,想坐着眯一会。”
谢珩慢慢坐正,将肩膀递给她:“那本侯就大方一次,将我的肩膀借给你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