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戳破谢珩这些时日的所为。
她只能药理上养好朝华长公主的身体,不让她因此落下病根。
朝华长公主见她这么说,心中自然明了,有气无力的朝沈姝道:“今日之事,还望沈大夫不要泄露给其他人知晓。”
沈姝点头应是,忍不住和朝华长公主道:“侯爷这看着并非像先天的,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倘若经过长期的正确引导,以后说不定还能变回正常。”
朝华长公主点头,觉得沈姝说得这话等于没有说。她们皇室之前确实出过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皇叔,那皇叔一辈子都不曾变回正常过,虽娶了王妃,也不曾同房过,他这儿子,只怕是白生了。
福乐公主见状又劝慰了几句,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沈姝往宫里赶回去。
在马车里,福乐长公主有些不死心的问沈姝,“沈姝,你医不是这么了得吗,谢表哥那个病真没法子治?”
沈姝点头,“民女确实束手无策。”
谢珩这个又不是真病了,确实得看他什么时候不装了,这才算过去了。
福乐心里难受极了,她心仪多年得表哥由堂堂七尺男儿,变成了和她一样喜欢男儿的美娇娥,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京中只怕有无数贵女和她一样伤透了心,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败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她见沈姝一点也不难过,忍不住质问她,“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沈姝有些无语,好生和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公主天人之姿,想要什么样的人找不着,何必就非谢小侯爷不可呢。”
福乐公主瞪了她一眼,“你根本就不懂,我真是太难受了,不行,你必须同我一起哭。”
沈姝见她这么娇蛮,觉得之前谢珩同她说得确实不错,这公主确实是被宠坏了。
只得假装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福乐公主见状,这才好受了一些,她拉着沈姝的手道:“本公主看你和我同是为情所伤的人,你还让我来葵水不那么痛了,以后你在宫里就是我和皇祖母的人了,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为你撑腰。”
沈姝想和她说使不得,她不用。见福乐公主换了个面孔,豪情万丈的模样,也不想泼她冷水,总比她拉着她哭好多了。
两人下了马车在长廊里走了一阵,快到慈宁宫时,忽然听得角落里两个在扫地的丫鬟在说闲话:“听说太子妃将伺候小皇孙的人都杖毙了呢。”
“可不是吗,这伺候主子还是得小心些。”
“对了那日不是说慈宁宫那位民间的大夫救了小皇孙吗?怎么也没听说有什么赏赐呢。”
另一个宫女嗤笑道:“谁知道呢,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妄想治好太后和救了小皇孙能一飞冲天,谁知道有没有这个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