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将手伸进被窝捉住了沈姝的手,直到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他提了半天的心才松了下来。
沈姝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她现在行动不方便,也只能任由他捉着。
因刚刚才喝了药,沈姝觉得口中全是刚刚那药的苦味,皱着眉同谢珩道:“侯爷,我嘴里苦。”
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桌上刚刚宫人给她准备的蜜饯。
谢珩知晓她意图,无奈摇头放开她的手,将那桌上的蜜饯拿过来,取了一颗递到她嘴边。
沈姝伸手想自己拿过来,手却被他拍掉了。
“医女说让你躺着静养,手别乱动,乖乖张嘴。”
谢珩说得一本正经,沈姝心说,她若不是大夫,她差点就信了。
她只是骨折了,又不是瘫痪了,手也还能动,自己吃蜜饯还是能做到的。
谢珩直接将蜜饯喂到她唇边,盯着她道:“刚刚不是还说苦吗,怎么还不吃?”
沈姝只得将蜜饯含了下去,唇无意间碰到谢珩的指腹,惹得她耳根微红。
谢珩若无其事地又取了一颗喂到她嘴边,沈姝忙摇头:“一颗就够了。”
谢珩见她坚持,也不再说什么,捻起手上的蜜饯放入自己的口中只觉得甜甜的。
他将蜜饯放回桌上后,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又重新坐回沈姝的床前,自然而然地捉着沈姝被窝里的手。
“一会有哪里痛记得叫医女,让她们随时进来换药。”
谢珩抓着沈姝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有些心有余悸道:“早上我不在时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坠马,燕王又是什么情况?”
沈姝看着他,慢慢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他听。
谢珩眉头紧皱,好好的马,为何突然发了疯一样狂奔。
他又有些懊恼,这两次姝姝遇险,他都没能好好保护他。
不过今日的巧合太多了,先是他被兔子引着掉进了陷阱,耽搁了些时间回来;后就听说沈姝坠马,燕王受伤。
这样沈姝一时半会就不能给太后治病了,萧怀玦这些时间也回不了京里了。
“姝姝可还记得你早上骑那马有何异常?”
沈姝仔细回想了一遍,实在没觉察出什么异常,她和福乐公主练了一早上都没事,就是说要回来的时候,马突然发狂了。
“若要说反常,那就只有燕王等人回来后,马才惊了。”转念想到燕王才舍身救了她,沈姝心想应该不是她猜想的那样吧。
燕王若是对她马动了手脚,完全可以任她被马摔死或者摔伤,为何要救她?
显然谢珩和沈姝想到一块了,他左手轻抚了几下沈姝的额头,柔声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沈姝点头,目送谢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