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听到梦漱那声也明白了,雨素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其他的人也纷纷的哭泣起来。
很快,整个王府都是恸哭声!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爱新觉罗.允祥病故,年仅四十四岁!
谥号:‘贤’,以褒众美,并以“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冠於谥法之上,以示宠褒。还特於奉天、直隶、江南、浙江各建祠宇,以昭崇报,并将其名字改回胤祥,
八月,子弘晓袭封亲王,弘皎封郡王,均世袭。建贤良祠,以怡亲王允祥功勋卓著而奉为首位
胤禛对于这个弟弟的英年早逝万分悲痛,在八年九月初六的上谕中曾说:“朕因忆吾弟怡贤亲王在日,八年以来诚心协赞,代朕处理之处不可悉数。从前与吾弟闲谈中,每常奏云,圣躬关系宗社至为重大,凡臣工可以办理者皆当竭诚宣力以代圣躬之劳,臣心实愿将己之年龄进献,以增圣寿。彼时闻之,深为不悦,以此言为非。今日回思吾弟八年之中辅弼劻襄,夙夜匪懈,未必不因劳心殚力之故伤损精神以致享年不久。且即以人事论之,吾弟费八年之心血而朕得省八年之心血,此即默默中以弟之寿算增益于朕躬矣。”
允祥的离去给梦漱的打击很大,有多久没有见证自己亲人离去了?
整个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更加不爱说话了,每天除了练字就是处理宫务,好像其他的事儿都与她无关!
“娘娘,熹贵妃她们来了”缎容上前行了个礼道。
听言,头抬也不抬一下就说道:“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谁也不见”
“嗻”听到这话缎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梦漱放下手里的笔看了下刚写好的信,前不久收到了听雪送来的信,说是诞下了一位可爱的儿子,可是却差点儿难产没熬得过来,如今虽然已无事,但是却落下了一大堆的毛病,原来是听说了胤祥的离世这个消息才引发的突然生产,再加上心中悲痛导致了难产,折腾了三天才生下了这个孩子。
“还在生我的气?”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听到这话抬起头一看,不是胤禛是谁!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啊”
见她这样子胤禛也不再多问了“雪儿怎么样了?”听到这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养着呢”
“我会派最好的太医前去的”
听到这话梦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见她这样子胤禛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漱儿,允祥走的那天,和你说了些什么?”听到这话梦漱眼里一暗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就是让我们好好的”
“十三弟就是这样,无论如何想到的都是别人”
“是啊,如今感觉天都不和以往一样了都”
“```````````”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梦漱和胤禛两个人不愧是夫妻,整天都不知道忙什么,要想找他们只要养心殿和永寿宫就可以了。
雨,一直下着
‘若有来世的话,我们一定要做最亲的人’这些天,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是啊,最亲的人,胤祥,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娘娘,怎么不披件衣服?”籽蓝见梦漱一个人站在门口望着雨哗哗的下着上前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梦漱没有回头问道:“籽蓝,你说,这会不会是胤祥的泪水?”
“娘娘”籽蓝见她这样子有些难过的看着她。
梦漱嘴角微微的扯出了一丝的笑意“我和他朝夕相处了十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这些年,他真的变了很多”
“娘娘,在贝勒府的时候你和十三爷就是很相处来的啊”
“是啊,以前只是把他做为朋友后来成为知己,到如今的——亲人!”
“娘娘,十三爷若知道你这心中的想法一定会很开心的”听到这话梦漱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远远地,一个笔直的身影直直的站在一处看着。
看着她淡然的面容,早已不再是刚见面的那样了,褪去了青涩多了很多沧桑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和她在一块儿了?
“娘娘,这是万岁爷给您的”这天,高无庸送来一身衣裳。
梦漱一脸的不解“这个是?”
见此,高无庸笑眯眯的答道:“万岁爷让您换好衣服,说今儿要带你出去走走”听到这话梦漱不由怔住了“万岁爷不是还有些事儿要忙的么?”
“娘娘,万岁爷说他也想放松放松”梦漱听到这话笑了笑“也罢,本宫这就去更衣”说完这话起身便走开了``````````
很快,换好衣服便随着高无庸来到了宫门口哪儿,老远就看到了一辆马车,早就有人将凳子放好了,梦漱走过去很干脆的上了凳子,走进,就看到胤禛正在批着奏折,没有说什么,自己随便坐好位置。
马车已经开始行驶了,梦漱抬起头对他看了下“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听到这话头抬也不抬一下说道:“等下不就知道了?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么?”
“你`````”梦漱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忿忿的看了下他一眼便转过身不再理会了,而胤禛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手上的事儿。
一路的颠簸,就在她被这颠簸的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胤禛先下了车,梦漱紧跟着,伸出手想要扶一把,见此,梦漱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搀扶下终于下了车。
“我们先吃点东西”听到这话微微的点了点头,很淡然的想要挣脱开,怎奈他拉的却很紧“喂,你又干什么?这么多人呢?”
听到这话胤禛不由的笑道:“我拉我女人的手怎么了?”
“你`````”梦漱被他这话弄的脸都红了,小声的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厚脸皮了?”听到这话胤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见他这样子梦漱也懒得再说什么了,随他了。
点好菜两个人便开始吃了起来。
“梦漱,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听言,手微微的一顿,放下手里的筷子淡声道:“自打允祥走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