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在一旁看得,某根神经突然一跳:我勒了个去,我的男主突然怎么这么攻?
想法刚过,只见殳无刃已经松开了手,从身上拿出什么东西,往望月嘴里一塞,没过多久,望月的咳声竟真的慢慢停了下来。
背对着安陵松,面对着望月,殳无刃的表情冷淡无比:“你这里三个月前曾住过一个男人,是吗?”
望月的咳声刚止,被他一问,肩膀一紧,脸憋得通红,好像随时又将再咳,却被殳无刃冷冷地一句话给压了回去:“望月公子,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住在春月坊,真正记得他的人都不多,既然他肯住在你这里,想必你是有些过人之处,不过……此人牵扯到飞燕郡主之事,你觉得你顶得下吗?你顶得下,你觉得你的家里人顶得下吗?”
望月红着脸,胸口起伏,头慢慢地抬起来,虚弱地笑了一下:“我……没有……”
“望月公子,久病成医,我这身体从小便有病,渐渐地也会给人看些病,而药喝得多了,就算是闻也能闻出个药的药性。我见你这身体虽然虚弱,但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你这屋里却有治疗肺病的药方的味道。很不巧刚刚这里的人我大多见过,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妹妹,但有一个人却多少知道你时常出门去见一个姑娘,你明明已经足够给自己赎身,却还要呆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治疗你那位女子的肺疾吧?让我来猜猜,那女子是你的什么人?情人?妻子?或者妹妹?”
望月张张嘴,可在抬头看到殳无刃的眼睛的一瞬,又闭上了,慢慢地低下了头,肩膀微微地颤抖着,看得安陵松心有不忍,刚要上前,却被殳无刃抬手拦住,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姐姐,说好的,交给我的。”
安陵松抿抿嘴,无声地叹口气。
果然,男频男主永无远都是男频男主,他们总是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成长,这种孩子长大翅膀硬了的老母亲感慨让她现在只想蹲墙角叹息去。
殳无刃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望月,他的五官眉眼柔和,可是双眼却是坚硬如冰,看不了半分对望月的同情,可偏偏他说话的时候又格外的温柔。
“望月公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隐瞒,但是你要知道,你那个重要的人还等着你,如果你现在被我带走,送到三王爷那里,那么她便没有人照顾,随时都会死的。相反的,如果我们好好地合作,我会给你一笔钱,这笔钱不一定会让你重要的人的病治好,但是却足可以让你和她舒舒服服地过完余生,这总比你现在在这春月坊熬着强吧?”
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点点地缠绕着对方脆弱的神经,让之与己共舞。
安陵松默默地站在后面,手指不自觉地搅在了一起,这种感觉——怎么这和原著中想要骗人时的男主那么像——
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安,可是深处却还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不一样,不一样的!眼前的殳无刃和原著不一样,原著中的男主从来不会生气,因为他永远都挂着面具,可是眼前的男主会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事跟她生气,摆脸色,和普通的少年一样;原著的男主做事只为自己想,从来不会考虑他人,可是眼前的殳无刃会顾及他人的想法,特别是她,他是真的很依赖她,很重视她,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亲人。不一样,真的是不一样的。
殳无刃知道安陵松在他身后正做着天人交战,他慢慢地弯下腰,平视着望月的眼睛:“你可要好好想想,过了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