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无刃的声音再次传出来:“那岂不是说明他早上两个月之前,飞燕郡主的事还未发生之时,已经有所安排了?”
安陵松:“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或许这就是一个连环计,一计不成,另一计跟上?”
殳无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那姐姐为什么要留下梁亮?”
安陵:“不为什么。你现在要入江湖,但现在大多江湖上的人对你的印象还在体弱多病,软弱无能这一印象上,虽然当初讨伐计发时有不少人看到了你的武功,但这些江湖人大多都自以为是,再加上那些人都是些无名小虾,说的话也未必有多少信服力,这对你立威江湖很不利。明天派人把被打成猪头的梁亮送回拈花宫,一是警告他们,他们血口喷人,你问心无愧,二是告诉他们你殳无刃根本无惧于他们,这是一种底气,有时候这些人就是犯贱,你越是表现得有礼貌,他们越是肆无忌惮,还不如直接强硬,别说你有这个能力,就是没有这个能力,咱也要支楞起来。英雄的第一步,便是立威!哈哈,你输了。”
谈话以一句兴奋的叫声收束,殳无刃并没有因为输而觉得懊恼,而温柔地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姐姐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启程。”
“好,你也早点休息,练功不用太用功哈,也不用着急哈。”
出门,她看到卢风站在门口,便冲他大大地笑了一下,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卢风:“……”
安陵松一走,殳无刃淡冷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卢风,进来。”
卢风推门时厅,同样是在门口站定:“侯爷有什么吩咐?”
殳无刃没说话,单手只着头,手肘靠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把玩着棋子,半晌也没说话,只盯着卢风看。
开始时卢风还算镇定,可是后来渐渐地突然不安起来,身体开始紧绷,几次想要张嘴询问,却又不知道问什么。
“卢风……”殳无刃终于开口。
“属下在。”
殳无刃:“当初老头子让你跟着本侯的时候,本侯觉得你很好,就像是一团空气,明明作用很大,却又不碍眼,总是会很适当地隐藏着自己,却发挥着极致的作用。”
卢风:“……”所以现在是觉得他有点碍眼了?可是为什么?
殳无刃:“刚才姐姐夸你打人的时候很好看,甚至拖着人走的时候更好看,本侯从来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喜欢表现。”
卢风:“……”
此时他的求生欲很强,终于开了口:“属下争取以后打人的时候难看点……不,属下争取以后在安姑娘面前当个空气。”
殳无刃把棋子往手里一握,然后又慢慢地摊开,棋子碎成了粉末,他脸上却一脸的无奈委屈:“可是她已经觉得你很……嗯……帅,她说帅就是对男子的夸赞。”
“侯爷,安姑娘只是因为属下替您教训了梁亮,所以才这么说,终归她还是因为您啊,与属下没有半点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