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你姐我这么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勒索人的事儿呢,那不是真英雄。”
殳无刃:“……”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开玩笑。
成亲的队伍渐渐远去,长街上恢复了正常,马车也随着人流驶出了宙城,就在离城门不过多的官道旁,一袭深蓝的身影立在石碑旁边,无声地盯着马车渐渐驶近,然后在他旁边停了下来。
安陵松从马车上下来:“师尊?”
萧凉秋看着她走近,说道:“你内功未成,为师本应与你一道,但为师还有一件事要办,只能暂与你分开,不过你休要因为为师不在身边,便偷奸耍滑,再见面时,如果心法练不到七重,你便随我回去,潜心练功。”
没想到成年这么久了,还能遇到这么负责的老师,安陵松还是有点感动的,她伸手抓着萧凉秋的袖子,有点撒娇:“师尊,你要去哪儿啊?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问谁啊?”
萧凉秋脸上闪过一抹别扭,随即用威严掩盖:“心法上面,我都给你做了注示,你只要不偷懒不存在不懂的道理,为师要代你师祖去找一个人,找到了自然会回来,总之,你不要惹祸,不要参于与己无关的事,你既入了我的门,便得遵守门规,不得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说话的时候人,他往车里看了一眼,车里的殳无刃像是能看到似的,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
“师尊,你徒弟我可是天底下最最有正义感的人,怎么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对了,您身上钱带得够吗?算了,不管够不够,这些您带着,以免您又被无良商人给骗了,一片金叶子买俩包子。”
说着,安陵松把叶天鸿给她留下的钱袋子直接塞到了萧凉秋的怀里,萧凉秋欲推,她就说:“这是当徒儿孝敬您的,您不许不收。”
萧凉秋想了想,突然这心里头不慰帖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师尊达寿辰的时候,用攒了几个月零花钱买的一根发簪,发簪很粗糙,可是师尊那时似乎很高兴,之后便一直戴着那根粗糙的发簪,直到发簪断了,不能再戴了,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把断了的发簪好好地收了起来。
开始时他不太明白,之后他在师尊寿辰的时候还送过别的东西,师尊为什么独独最爱那只发簪,师尊回答他说:“那是为师第一次感受到满足的感觉。”
他其实一直不明白,师尊为什么感觉到满足,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
这一袋的银钱可能并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甚至不是用过挑选的,可是却是一种牵挂。
师尊离世后,他便觉得自己与这世上再无牵连,只想着找一个天份好,自己看得顺眼的人把师尊的剑法传承下去,但这一袋子的银钱,竟像是有着一股魔力,把他从世个又扯到了这尘世之中。